分怨氣地抱怨道:「這個女人……我立她為後幹嘛?!」
「呵呵……」大太監高和哪敢在這個話題上插嘴,只能在一旁訕訕賠笑。
不得不說,皇后羋姜還真是心口如一的女人,她既然說是照顧那幾株藥苗,還真是去做這件事了,在經過殿外時,也只是跟趙昭點點頭打了聲招呼,就仿佛趙昭是否在這鳳儀宮靜坐示威,與她毫無關係,反而是趙昭一行人在看到羋姜時,頗為尷尬。
於是乎,就只剩下趙潤與趙昭兄弟二人,一個站在殿內的窗戶口,時不時地窺視著殿外那位兄弟的動靜;一個則正襟危坐於殿外,時不時地用眼睛掃視四周,尤其是那些虛掩的窗戶,希望能看到那些陛下的影子。
就這樣,兄弟倆僵持了下來。
足足等了有幾個時辰,一直僵持到午時前後,趙弘潤在殿內悵然嘆了口氣,吩咐大太監高和道:「去,將睿王請到偏殿來。」
大太監高和如釋重負,在接了聖諭後連忙來到殿外,對睿王趙昭說道:「睿王,陛下有請。」
睿王趙昭聞言微微一笑,在起身正了正衣冠後,神色肅穆地跟著高和來到了鳳儀宮的側殿。
「你贏了。」
在看到趙昭時,趙弘潤帶著幾分懊惱,沒好氣地說道。
然而聽聞此言,趙昭卻搖了搖頭,鄭重地說道:「不,只是陛下顧念著兄弟之情而已。」
這話說得沒錯,若非趙潤顧念與趙昭的兄弟之情,他大可晾著趙昭,反正到最後肯定是趙昭撐不下去。
這也正是趙昭此刻心中頗為感動的原因。
可能是聽了趙昭這話,趙弘潤的心情稍微有所改善,抬手邀請前者一同在殿內坐下。
「就一定,要回齊國麼?」
在坐下後,趙弘潤凝視著趙昭許久,正色問道。
趙昭沉默了片刻,帶著幾分歉意說道:「弘潤,正如愚兄當時所言,我還是拋不下齊國……齊國如今的局勢很艱難。」
「不是有把握打敗楚國麼?」趙弘潤笑著說道:「憑藉那……技擊之士!」
「……」趙昭愣了愣,微笑著說道:「不曾想,弘潤你在大梁,然而齊國的事卻仍瞞不過你。」說到這裡,他忽然心中一動,問道:「弘潤,依你之見,技擊之士如何?」
「呵。」
趙潤哂笑一聲。
不可否認,當鴉五將「技擊之士」的存在消息以書信的方式送到趙弘潤手中時,趙弘潤亦一度頗為吃驚,覺得這次齊國的迴光返照還真有點不可思議,居然抵擋住了楚國號稱百萬的軍隊。
但吃驚歸吃驚,趙弘潤卻一點也不羨慕。
要知道,技擊之士的本質乃是僱傭兵,其本身對齊國的留戀羈絆極小,待打完這場仗、領了那些重賞之後,那些技擊之士便會離散;相比之下,魏國付出同樣的金錢,卻能打造出似魏武軍、商水軍、鄢陵軍這些精銳軍隊,這些軍隊的士卒,要麼皆是魏國本土人士,要麼是已經移居到魏國的他國人士,跟魏國的羈絆很深,在加上這些年來魏國朝廷幾次提高士卒的待遇,使得魏國的士卒幾無後顧之憂,因此方能在戰場上豁出性命去與敵人廝殺。
就好比商水軍,在最近與韓國的戰爭中幾乎折損一半,但依舊以頑強的鬥志,正面迎擊韓國的軍隊,逼得當時的韓軍主帥樂弈只能動用「代郡重騎」這張最後的底牌,這才導致了韓軍最後的潰敗。
反過來說,若非是商水軍如此堅韌,換做其他軍隊,可能早已在樂弈的北燕軍面前潰敗,而在這種情況下樂弈投入代郡重騎,那麼,魏國很有可能遭遇遠比當年上黨戰役慘敗更為慘澹的敗局。
倘若說在趙弘潤眼裡,似魏武軍、鄢陵軍、商水軍、山陽軍這等真正屬於國家的軍隊,才稱得上是可以依靠的力量,那麼齊國的技擊之士,在他眼裡不過是亡國之兵——它消耗了齊國許許多多的金錢,卻只能讓齊國多苟存一時。
說得簡單點,這次齊國靠金錢僱傭技擊之士逃過了亡國的命運,那麼下次呢?下次依舊花費巨大資金,來對抗楚國的軍隊?
要知道,楚國徵召軍卒,在以往的情況下只需要一袋米糧。
因此,若齊、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