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袖口旁觀。」
『這個衛邵,果真是這個意思……對了,應該是他們不清楚我的計劃,擔心出現不必要的衝突,是故才會故意暗示,表示會聽從我的指示……聰明!』
桓虎暗暗稱讚了兩句,旋即故意說道:「指揮讓渡就免了吧,不過,桓某仍會在此關注你等。」
「悉聽尊便!」
衛邵輕哼一聲。
見衛邵與桓虎總算是沒有再鬧起來,季武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
此時,就見衛邵給鄄城侯衛鄖、檀淵侯衛振二人使了個眼色。
二人頓時會意,想辦法支開季武,給衛邵與桓虎創造一個單獨談話的機會。
當即,檀淵侯衛振便故意擺出了請教的樣子,詢問季武道:「季武將軍,依您看來,我軍這般擺兵布陣,是否合適?」
「唔?」季武微微一愣,見衛振態度誠懇,遂回過頭打量著衛軍的兵種部署,正色說道:「這卻是要待我大致觀閱貴軍,方能有所建議……」
這話,正合檀淵侯衛振與鄄城侯衛鄖的心意,二人當即領著季武視察他衛軍的大概。
不遠處,衛邵見季武被衛鄖、衛振二人支開,一概方才憤怒的神色,輕笑著對桓虎低聲說道:「真想不到,會是桓虎將軍。」
「呵呵。」桓虎亦一改之前針對衛邵等人的態度,低聲讚許道:「衛邵將軍的睿智,尚在桓某的預估之上,很好,很好。」
衛邵一聽這話,立刻就證實了桓虎鐵定就是給他們通風報信的那名『聯軍內應』。
「那季武,並非是跟咱們一路的吧?」衛邵低聲問桓虎道。
桓虎點點頭,同樣壓低聲音說道:「我只是借你等將其支開,否則,陳狩難以統領其麾下的魯軍……」
「原來如此。」衛邵恍然大悟,隨即又問道:「那位……準備如何施計?」
桓虎聞言微微一笑,說道:「並非信不過衛邵將軍,不過,眼下人多嘴雜,為避免泄露,且容桓某暫時賣個關子,衛邵將軍只需配合桓某行事即可。」
『看來他對我等多少仍有些顧慮。』
衛邵想了想,亦不再追問。
可事實上,桓虎哪有什麼具體的計劃,要知道這件事,最早只是魏將沈彧與他桓虎的好兄弟陳狩私底下見面時引起。
那是在前幾年,即魏將沈彧被魏王趙潤從商水郡調到宋郡東部的湖陵一帶,組建湖陵水軍前後,此人得知陳狩就在薛城,遂派人約陳狩相見。
陳狩本來就欠沈彧一個恩情,雖然出於羞愧不敢相見,但既然收到了沈彧的邀請,陳狩自然不好裝聾作啞,遂私底下與沈彧相見。
當時,沈彧曾勸說陳狩離開桓虎,重新回到魏國,他擔保其君主趙潤必定會重用陳狩,但陳狩並未同意,一來他與桓虎相處十幾年,確實已有一份難以割捨的兄弟之情,二來,他覺得魏國會妨礙他向楚國報仇,報當年的殺父之仇。
再者,他不保證魏王趙潤是否願意寬恕他與桓虎。
後來,待等沈彧返回商水時,曾向魏王趙潤寫了一封書信,在信中講述了他與陳狩相見的過程,並猜測,陳狩對魏國仍有一份感情在。
此時,魏國與楚國的關係,其實早已經埋下了決裂的隱患,因此,魏王趙潤在收到沈彧的書信後心中微動:桓虎、陳狩二人,已在魯國具有了不小的勢力,倘若能策反這兩人,或能在日後有所大用。
想到這裡,魏王趙潤便叫沈彧保持與陳狩的聯繫,並想辦法策反陳狩以及桓虎——策反的對象之所以包括桓虎,一來是這個桓虎那些年在魯國非常搶眼,前後擊退楚國的新陽君項培與上將軍項末,頗有能力,再者,觀其借魯國被楚軍進犯,趁機搶占了薛城,成為了魯國的割據勢力,趙潤就猜到桓虎對魯國其實並無忠心可言。
似桓虎這種人,其實是可以用利益來收買的,但前提是,想要收服這樣一個桀驁不馴的惡寇,首先你得足夠強大,否則,就會像老魯王公輸磐那般,被這頭惡虎反噬。
而趙潤,自認為他魏國足夠強大,足以讓桓虎循規蹈矩。
數日後,沈彧在商水收到了趙潤的書信,又驚又喜,連忙派人聯絡陳狩,將其魏國君主趙潤的態度告知後者:只要你能說服桓虎投靠魏國,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