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乳名都喚了出來,看來是真怒了?
高英連忙打著哈哈:「莫惱莫惱你說未吃味那就未吃味放心,大姐日後再見他定會謹慎些」
高文君一聲哀鳴。
你哪次不是這般保證的,但哪次過後,不是變本加利?
姐妹二人正對峙著,殿門外來了一個中官,恭身秉道:「殿下,高司空在宮外求見!」
這兩個渾身一震,仿佛聽錯了一般,滿臉都是不敢置信。
不論是滿臉惱怒,咬牙切齒的,還是滿心旖旎,心念微盪的,都是一愣,轉而狂喜。
叔父入宮,豈不是說高氏已然解禁?
兩姐妹的腦中竟不由自主的浮出了李承志的身影,想起了兩日前李承志識破胡充華奸計,逼的陛下不得不圏禁胡府,並令奚康生嚴查安定胡氏
看似無關,但只有深悉內情之人才知,若無胡氏被圈的前因,哪有高氏被釋的後果?
兩人齊齊的一起身,轉而對視一眼,激動的差點抱在一起。
「快宣!」
還未出宮,卻先碰上了高肇。
本就料定皇帝不會將高肇如何,再看高肇神采依舊,並不見眼中有血絲,眼周有黑影等焦慮之跡。反而隱見喜色,渾身都似透著凌人之勢,仿佛碰到了天大的喜事一般,李承志更是確定:皇帝終是捨不得棄了高肇這把好刀,主動妥脅了。
而且看樣子,還給高肇許了不小的好處
未等走近,李承志便在宮道中站定,朝著高肇一揖,笑道:「恭喜司空否極泰來」
否極泰來?
高肇先是一震,而後狂喜。
若不是李承志早已料定之事,哪會如此之早的恭賀於他?
若說他一個芝麻小官已知皇帝暗允自己可登台鼎的消息?
簡直扯淡!
皇帝雖喜幸臣,卻非昏庸之輩。此等軍國大事,哪會與李承志暢言?
再想起半月多前李承志勸他「稍安勿燥,終有撥雲見日之時」等等之類的話,高肇更加確定,李承志早就知道他高某會有這一天。
而且在暗示自己,並無自己所慮的諸般妨礙,這司徒,盡可任得
似是喝醉了酒,高肇猛覺腦中一陣暈眩。腳下一虛,不由自主的往前兩步,竟直挺挺的往下栽去。
二人只在咫尺之間,猛見高肇臉色突的一紅,兩隻眼睛直朝上翻。且身體急晃,李承志就察覺了不對。不等高肇跌倒,就搶先一步扶住了他。
不會是久慮心焦,突然鬆了氣,泄了精神所致吧?
正自猜忖,又聽高肇急聲道:「可有妨礙?」
我連脈都不會診,只多也就看看外傷,哪知你這是高血壓犯了,還是腦供血不足,更或是低血糖?
應是猜到李承志會錯了意,高肇心下一急,聲音低不可聞:「老夫說的是貴登台鼎之事一個時辰前,陛下才令王顯入府告之。老夫心下惶恐,故而想入宮問個究竟」
貴登台鼎高肇要升司徒了?
若歷史不出偏差,高肇遲早都會任司徒,總領天下軍權,然後追著南梁窮追猛打,不但打過了長江,幾乎將整個蜀地都要占了。
若非元恪突然駕崩,南梁怕是挺不了幾年
但我齡只有十八,官不過八品,你來問我有沒有妨礙?
這老狐狸又來?
都說過多少遍了
見他已然站直,李承志鬆開了手,瓮聲瓮氣的回道:「司空該去問陛下才對!」
又是這一句?
但上次就是這般,被自己逼極了,才含含糊糊的說了兩句「稍安勿燥」的話。事後還真就如他所言:他強任他強,我自穩如泰山結果還真就挺過了這一關?
便是此次不應皇帝,不做這司空,也只是乞骸骨而已,比之前以為的死無葬身之地幸運了何止千倍?
全是因李承志給了他信心
再看眼下,意思是這司徒,能做得?
高肇剛剛舒緩了幾分的臉上,又猛的扉紅如血
李承志心裡一跳:你可悠著點啊,莫不要官都還未授,卻來個突發腦
第三五三章 李承志是個呆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