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了五胡亂華,但依然亂的一批,年年都有造反,哪一年要沒有,就跟太陽從西邊出來的一樣。
綱常倫理也崩潰的一塌糊塗:
皇室內血親亂倫!
皇后貴妃公然和大臣私通!
宗室、大臣的妻妾與外人私通如家常便飯!
太后公開養面首!
皇帝生不出兒子,派皇后出去借種,借種生出的兒子,照樣當了皇上!
覺得當妓女才是最舒服的太后和皇后!
三觀能碎到地球外,風氣開放簡直冠絕宇宙
就這,網上都還有人說「最美不過南北朝!」
綠帽子戴多了吧?
也不知道這些皇帝、宗室、大臣都抱的是什麼樣的心態?
對了,皇族姓什麼來著?
拓跋還是元?
元
李承志眼皮一跳:「我是皇族?」
醫師把腰都快彎地上了:「小人委實不知!」
「去找個最熟悉我的人進來!」
醫師快步走了出去,還沒十秒鐘,就衝進來了四個渾身是血,還披著重甲的軍將。
四人單膝跪地,齊聲喊道:「郎君!」
李承志被震的一臉懵逼。
前院,府衙正堂。
皮演端坐在太師椅上,冷冷的看著面前的宇文元慶。
竟然給這爛泥扶不上牆的混賬玩意擋了槍?
堂堂五品的典牧都尉,兼張掖郡守,竟然去搶一介八品縣丞的小妾?
結果被縣丞引為奇恥大辱,暗通柔然,謊稱馬場的一千重騎被調回了武威鎮姑臧城,然後哄來了五千胡騎,直捅宇文元慶的老窩,想搶走河西馬場那近十萬匹戰馬。
卻不想,偏偏撞上了自己的官駕。
胡騎看到四品官旗,只以為是宇文元慶,兜頭就殺了過來
賊球攮的,不認字也就罷了,連數都不識麼?
那是「皮」,不是「宇文」。
鬧這麼一出,朝廷肯定會派欽使來查問,說不定還會起兵征討。
自己至少也要等欽使至此,向他秉明事情始末。
所以,自己這個京,已然是回不了了
想了許久,皮演才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上報吧!」
宇文元慶的上官是武威鎮將,他即便心裡有氣,也只是已卸任的外地鎮將,不能置喙太多。
「世叔放心,已備了六百里加急文書,馬上啟程!」
宇文元慶抹了一把頭上的汗。
他是被嚇的。
臣服數年的柔然,因為他的原因,突然引兵入境?
一個不好引發的就是國戰,這麼大的鍋,他哪裡能背的動?
不論這個,就是那十萬匹戰馬,真要丟了,也斷然不會有他的命在。
好在先撞上了皮演,他派人提前示警,馬場有了防備,才沒讓大禍落到頭上來。
但宇文元慶估計,他這個郡守和典牧校尉,怕是已當到頭了
兩人各自想著心事,都沒發現天色已微微發亮,直到胸口隱隱做痛,皮演才驚醒過來。
「給我找個地兒,我歇片刻!」
「好好世叔,這邊請!」
李承志坐在門口,眺望著遠處的景色。
晨陽照散了炊煙和霧氣,照的草葉上的露珠晶瑩剔透,有如珍珠,遠處的弱水如同一條玉帶,蜿蜒而下。
這就是弱水,後世又稱黑水、黑河,一百年後的唐三藏,就是橫跨這條河,去印度取的經。
後世,老家縣政府在黑河邊上修了一座唐僧師徒取經石雕,足有十多米高,聲稱此處就是晾經台。
結果小侄子非要鬧著讓自己背他下水,去找那隻千年老龜
看他神思悠然,幾個站在他身後的家將,無不面帶喜色。
本以為徹底被砸傻了,沒想到只是失去了點記憶?
真是萬幸
家將頭目將一件薄裘披在了他身上:「郎君,進屋吧,外面露氣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