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局,黑白色的棋子已經廝殺到了白熱化的地步。
突然風起,手持雙斧的少年乘風而上,斬殺了圍困他已久的巨龍。
「我贏了,阿恆。」
南知意放下最後一顆黑子,才緩緩抬頭看著對面的男子淺笑道。
秦恆看著棋局怔愣了一下,吐出了一口濁氣,終將白子放下了,掛著儒雅的淺笑看著南知意。
「對,你贏了。」
淡漠卻別有深意的語氣,不知道是在說棋局還是其他的什麼。
不過好在兩人都已經是老朋友了,都明白對方說的是什麼,相視一眼會心一笑。
「你當真其他東西都不要,只要那一人。」
南知意拿過茶壺給自己續了一杯,看著流動的淺綠色的茶湯緩緩說道。
「不用,有她足矣。」
秦恆把玩著茶杯輕抿了一口,將視線投向了鬱鬱蔥蔥挺拔生長的竹林。
淡雅的聲音穿過竹林,將人帶到遠方。
「沁玉姑娘是一個很好的姑娘。只是有些要強固執了一些,本性還是很善良的。
我們初次見面是在戰場,附近的國家又派了人來圍剿這裡。
那是一個夏天,但是沙漠等地卻不是按季節論的,晝夜溫差很大。
我們埋伏在沙漠裡,穿著特製衣服藏在沙子裡面。
白天溫度可能高達六十多度,一到夜晚卻冷的瘮人,僅有零下十度左右。就連呼吸都變得困難。
她一個嬌滴滴的大小姐,陪著我們一群糙漢同吃同住,沒有喊過一聲苦,流過一滴淚。
那一戰,我們慘勝,因為有人背叛了我們,告了密。
我腿受了傷,所有人都說放下,已經沒希望了,只有她固執的不聽勸,背著我一步一個腳印的爬行在沙漠裡。
那段時間格外的難熬,一點也不浪漫,也不美好,透著血腥和殘酷。
我既想她放棄我獨自離開,就不再遭罪,又自私的害怕她離開,我將必死無疑,哄騙著她。
我害怕死亡,我不想死。
直到如今,我依舊掙扎在泥潭裡面,不得救贖。
如今好不容易有個機會,她需要我的搭救,我自然是全力以赴的。」
「行吧,那就按之前談好的行事吧!」
南知意看著遠處跳躍著下落的夕陽,站了起來,拍了拍久坐有些麻木的雙腿。揮了揮手道別,朝遠處漸行漸遠。
阿玉,你這次還會選擇我嘛?
秦恆輕笑了一聲,握緊了掛在脖子上的吊墜,仰著頭,用手遮住了眼睛,苦澀的笑了起來,聲音越來越大,狀若癲狂。
南知意最後後頭再看了一眼秦府。聽著若隱若現的笑聲,低頭上了車。
愚蠢!
「家主,不好了,我們的勢力都被凌公子控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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