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勸解之詞苦口婆心不厭其煩地向他娓娓道來。沒想到馮羕卻甚是堅定,無論如何不鬆口。最終馮憑知道再也無望說服馮羕了。便說道:「那這樣吧,我想辦法去解決此事,不要求你在人前出頭露面。但作為兄弟你總可以與我同進退不離不棄吧!」
馮羕說道:「這個沒得說。」
馮憑說道:「好吧,那就隨你。哥只求你不危急時刻不要離開我左右。」
馮羕點頭答應。馮憑便放馮羕回了寢室。
馮憑站在原地陷入沉思。找馮羕作盟友替自己打前戰肯定是不能指望了。只能考慮其他人。
羅浮山第三代弟子中馮憑能說上話的也只有宋雲飛和陳書桓。如果要在這兩人中選一個作盟友的話不知哪個勝算更大。正是人心隔肚皮,誰也不知道誰內心是怎麼想的。這兩位師兄對自己的態度到底怎樣馮憑心中也沒有譜。
剛入山時,因為戴浩天的原因馮憑和所有師兄都成了敵對面,後來事情過去,自己卻沒有及時多交一些朋友。現在他真有些後悔自己沒有早些用心和周圍的師兄弟搞好關係。
事到如今也只能從這有限的兩個人里選一個盟友了。
馮憑仔細比較著這兩位師兄。陳書桓比較聰明,性格也活潑。在道法修持上很用功上進。但他似乎城府很深,和誰關係不錯,卻又和誰都不像很交心。馮憑始終看不透到底他願意和什麼樣的人為友。
宋雲飛嗎,馮憑覺得這位和自己同一天入門的師兄很悶,不愛說話。和自己能談得來主要原因就是在自己入門第一天兩人一起給縉雲山來的幾位道長作侍童。
馮憑覺得宋雲飛性格某些地方和馮羕相似,有些內向。如果自己向他提出剛才向馮羕說的那番提議,不知他會不會像馮羕一樣拒絕。
馮憑站在那裡前思後想想不出個所以然,眼見夜色越來越深已接近夜半,想還是先去駁王圈看一看小白吧。
馮憑小跑著來到駁王圈,那守護欄的小童已經睡下了。馮憑小心地推開木欄進到圈中,劃著火石點燃一盞豆油燈。只見駁王依舊趴在草上看著他,見馮憑進來眼中似乎有了一絲心安,便扭頭又不去看他。馮憑覺得這小獸雖然對自己愛答不理,但心中應該還是惦記著自己的。看著小白並未睡去,馮憑不禁鼻子又酸了。眼睛澀過去一把抱住駁王說道:「讀不起小白,是爸爸不好。爸爸今天一忙就把你忘了,以後再也不會了。小白相信爸爸。」
他看著駁王面前的食盤中的黃羊肉依舊一動沒動,聞著又有點兒不新鮮了。馮憑心中苦澀地說道:「小白啊,你不能老是這樣,你讓我怎麼辦呢?你想讓爸爸為你做什麼都行,但你要吃東西啊。」
馮憑看著駁王歪在一旁的腦袋說道:「小白,誰都有煩心事,你知道嗎,爸爸也很煩,也不知道該怎麼做。但日子總要過啊。你已經這麼多天沒有吃東西了。這些都是多好吃的東西。你知道嗎,山中所有人都快一個月沒有吃肉食了,你卻在一次一次地糟蹋它們。」
馮憑嘆了一口氣,拿起食盤起身想要到欄外倒掉。卻被駁王叼住了衣角。馮憑回過身,那小獸湊到馮憑身前,腦袋伸到馮憑手中的盤內去叼那塊黃羊肉。馮憑輕呼道:「別吃,這塊吃不得了,爸爸去給你換塊新的。」
但那小獸不聽,只顧低頭吃著那塊已經變味兒的肉。
馮憑臂中攬著駁王溫熱的身體,躺在草鋪上。他心滿意足地拍著駁王毛茸茸的身體喃喃說道:「小白你知道嗎,我小時候一直想養只貓,但媽媽不答應,說會不小心傳染上疾病。」
駁王轉過腦袋貼近馮憑,那獨角差點劃到馮憑臉上。馮憑避過駁王的獨角嘴角帶著微笑合上了眼睛。待他再次睜開眼時,卻見旁邊地上的豆油燈早已燃盡,駁王猶自在他懷中酣睡,外面天邊已是紅彤彤的滿目朝霞。
功夫場內。
肖志敬仍舊讓眾弟子自行練習,自己又漫步踱出了功夫場,只是這次叫了大弟子蒯大放和他一同離開。
眾師兄弟練到接近午時也毫無進展,有個弟子嘮叨道:「這般繁瑣複雜的法術,恐怕任誰也練不出來,到時候沒有一個徒弟出師師父就不怕在師尊面前顏面盡失?」
陳書桓接話道:「出不了師?那是你!」
那弟子反駁道:「這法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