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楊雲清當下就將這兩日的事情說了,包括對楊雲開的一些懷疑和猜測。
「如此一來,卻是讓他們一家涉險了,他們該儘早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才是。」楊洪德很快就作出了安排。
是夜,一道人影偷偷地接近馬車,手剛接觸到馬車,一條細長的黑色蟲子就爬到了他的手上,接著又從另一輛馬車中取出另一條,手上傳來涼颼颼蠕動的感覺,讓楊雲開不禁感覺頭皮發麻,這種感覺他曾經在楊雲清的劍下有過,如今卻想不到會在蟲子這裡再次感受到。
兩條蟲子在他手上對立片刻,沒有任何反應。沒有找到想要的東西!他剛剛將兩條黑蟲收入一個竹筒之中,就隱約聽到了一道接近的腳步聲,他連忙離開。
另一邊,楊雲清和楊雲逍二人將他鬼鬼祟祟的樣子看在眼中,走過來的那一人正是楊雲肅,他朝四周望了望,一揮手就來了幾個值得信賴的弟子,楊雲恆和楊雲驕也在其列。
「重明他既要幫助楊家,為何只做一半?」客房之中,兩個中年人正討論著,外面雖然黑暗,但瞞不過他二人的眼睛。
「不知道,可能是當作了一個考驗吧!若是這個坎不能跨過去,培養起來也是無用。」另一人答道。
楊雲清和楊雲逍在外面盯著並未發現有人靠近,楊雲肅讓人運走火硝雷之後,又將許多石塊放入了夾層之中,這才讓人退去。
第二天一家四口離去,龍門鏢局的人也並無一人留下。
楊雲清深知時間的寶貴,送別之後就來到百丈崖下的一處石洞。這裡被幾人嚴密的把守著,此時輪守的是洛元君。
兩百八十個火硝雷整齊的擺放著,表面泛著青銅色,上面插著一根三寸長的引火繩。楊雲清拿起一個,兩個拳頭大小,入手較沉。聽工匠介紹,青銅表皮之下是陶罐,裡面才是火硝。他拿在手中把玩著,其餘人看在眼中,心有惴惴。「走,我們去試一試火硝雷的威力。」
半個時辰後,由楊雲肅帶路,三人一起來到一處山谷。在楊雲逍的堅持下,楊雲清站在二十丈外看著,在楊雲逍點燃線頭的那一刻起,他就開始默念秒數。楊雲逍飛掠過來,那引繩還在燃燒,大約十秒過後,一聲「砰!」的巨響,碎片攢射,飛雪四濺,接著冒起一蓬青白色煙霧。
楊雲肅看得有些目瞪口呆,他感覺那些攢射的碎片比尋常暗器要厲害得多。
「大約三息。」楊雲逍也在心中計時。
楊雲清心中對此搖頭,人的內力越深,氣息就越悠長,這種計時方法不夠精確。看來點火之類的事情,還是自己親自負責為好。
他用長劍在一處石壁裂縫中削出一個坑洞,然後將火硝雷放進去。片刻後就發出一聲悶響,三人前去查看,那裡已經被炸出一個尺余的不規則的坑洞,周圍的岩石還有不少裂痕。
楊雲逍說它的威力不下於十重天強者的全力一擊,這與楊雲清的猜測差不多。他認為火硝雷能做到這種程度就已經很不錯了,威力上的不足可以用數量來彌補,但對時間的控制一定要精確。接著,他又用帶來的一把引火繩做了許多實驗,檢測燃燒速度、拼接方式、耐濕度等,就如楊洪德所說的那樣,任何方面都要考慮到了。
當他們回到青冥門,得知了楊雲開已經被關押的消息,原因是試圖向外人傳遞消息,卻被暗中監視他的洛振河逮了個正著。與他接頭的那人是七重天修為,丟下楊雲開跑掉了。
楊家幾兄弟去看楊雲開時,見他神情淡漠,似乎早就料到了會有這種結果。楊雲清隱隱覺得他有種心如死灰的感覺,便沒有再多話,和幾位兄長一樣沉默的離開了。他們的時間很緊迫,不能浪費在這種吃裡扒外的人身上。
當天下午,楊雲清就在斷崖之下,將那些鑿出來的放置火硝雷的坑洞仔細檢查,一些需要調整、廢棄、開挖之處一一指出,然後由幾個石匠動手,青冥門弟子也從旁幫忙,入夜之前,總算將火硝雷布置完畢。所有的每根引線都由楊雲清精心計算長度,然後仔細拼接而成,一共分為四處同時點火。引火線還被用瓦片覆蓋,既可防止被雨水打濕,又能遮住火光,不讓敵人發覺。
當夜,楊家幾兄弟,包括那些石匠都居住在百丈崖下的山洞內,隨時應對可能到來的敵人。
洞外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