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徐世勣內心卻很鬱悶,儘管他在改革上支持李密,但李密卻不信任他,處處打壓他,其實這也難怪,徐世勣雖然是支持李密的改革,但他是希望翟讓做君主,他承認李密的道路正確,但他卻不能接受李密登基,瓦崗是翟讓一手創立,應該是翟讓登基。
正是徐世勣這種在理智上支持李密,在感情上偏向翟讓的做法,使他在李密和翟讓之間兩不討好,兩人都對他有猜忌,都把他排除了決策圈,使徐世勣十分苦惱和困惑。
徐世勣一個人默默地喝著悶酒,這時他的把兄弟程咬金在他身邊坐了下來,用胳膊肘捅了他一下,低聲道:「有點不對勁啊!」
徐世勣瞥了一眼,「你去上個茅房怎麼花這樣長的時間?」
「咳!外面茅房太臭,我想去找內宅的茅房,不說這個....你猜我看到了什麼?」
徐世勣知道程咬金一向大驚小怪,見他雖然一臉緊張,也沒有放在心上,便擺擺手,「別說了,喝酒吧!」
程咬金心中有些急了,一把拉住徐世勣的手,向兩邊看了看,低聲對徐世勣說了幾句。
徐世勣一驚,「你可看清楚了?」
「我看清楚了,內宅全是甲兵,密密麻麻,足有幾千人。」
程咬金喜歡把芝麻說成西瓜,其實他只看見灌木從中藏了十幾個甲兵。
徐世勣驀地站起身,大步向內宅走去,他知道要發生什麼事情了,這不行,這裡是洛口城,李密駐紮有二十萬大軍,翟讓只有十萬,一旦李密被殺,會造成全城大混戰,翟讓這種做法太愚蠢了。
程咬金卻一把抓住徐世勣,硬將他拖了回來,低聲道:「你別傻了。屎都到了屁門邊,你還能勸得了嗎?他只會殺你滅口,上次你助李密拿下洛口倉。他已經不相信你了。」
徐世勣骨子裡也不是一個剛直之人,他知道程咬金的話是對的,翟讓必然已籌劃了很久,這個關鍵時刻他不會聽自己勸。反而會殺自己滅口,徐世勣慢慢坐下來嘆口氣道:「可是這樣會造成滿城大混戰,不知要死多少人?」
程咬金嚇了一跳,他只是不想管閒事,滿城大混戰倒沒有想到。他也急道:「我去背老娘,你把娘子和侄兒也帶出城,咱們雖然管不了大事,但自己的家人要保護好。」
徐世勣默默點頭,先把家人保護好是第一重要,兩人起身,找個藉口離開了翟讓府。
.......
就在徐程二人剛剛離開,一名侍衛從大門跑來。一直奔進內宅.
「司徒!」
侍衛大喊著跑去內堂。翟讓正在和王儒信、單雄信和郝孝德三人說話,聽見侍衛喊聲,翟讓怒斥道:「喊什麼喊!」
侍衛嚇得不敢再喊,戰戰兢兢在門口稟報:「剛才李密派他的管家來捎話,他今天有點感恙,不能來。改天再上門賠罪。」
翟讓眉頭一皺,李密居然不來。他心中有種不妙之感,難道李密發現了自己有埋伏?
他目光向其他幾人望去。徵求他們的意見,王儒信是翟讓的心腹謀士,他搖搖頭笑道:「我覺得李密若察現了什麼,他必然會進行大規模兵力調動部署,但他沒有這樣做,說明他並沒有發現,卑職認為他只是心中有些不舒服,找個藉口不來,這很正常,可以派人再去請。」
單雄信搖搖頭道:「他既然說他生病,再派人去請,他也不會來,除非是翟大哥親自去請,李密才有可能給這個面子,抱病前來參加壽宴。」
王儒信立刻反對道:「這個時候了,司徒不能去李密府,太危險。」
單雄信反唇相譏,「李密病倒了,翟大哥無論如何也要去探望他一次,就算今天不去,明天也要去,今天去了,反而能把李密引過來,明天再去,壽宴也結束了,翟大哥還有什麼藉口請來過來?」
翟讓也覺得單雄信的話有道理,李密既然生病,他是要去探望一下,今天不去,明天也要去,不如今天去,出於禮尚人情,李密也該抱病過來賀壽,只是王儒信的擔心也是對了,這時候去李密太危險了一點,翟讓一時有些猶豫,他看了郝孝德一眼,意思是讓郝孝德先去給他探探路。
郝孝德明白翟讓的意思,他臉上露出了為難之色,「我和魏公關係一般,我去探望未必能看出什麼名堂,他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