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中熬好了藥,定是要把藥渣給處理了,你盯好了,把藥渣給帶回來」,夜遊的任務布置妥當了,自然畫妖嬈開始給南書布置任務了。
「喏,屬下這就去」,南書應聲道,然後站起身,跟著夜遊一道去了。
起先畫妖嬈還是怡然的等著明曄華的,可是漸漸天色全黑下來,店小二左右來問過是否要點些糕點,畫妖嬈本來是肚子餓得,可是念著明三的飯菜,想著這會子若是吃了糕點,回去定是再吃不下飯,便都婉拒了,雖然瞧得出來自己在這坐了有兩個時辰了,只點了一壺茶,這店小二有些許的不樂意,到也沒辦法。
可是左等右等,怎麼都等不來明曄華,畫妖嬈就開始有些不耐煩了,若是尋常,曄華出門到這個點也總應該回來了,且他若是知道夜遊不在自己身邊,定然是早早的就趕來了,今天這是怎麼了,怎麼到這個時間還沒個人影。
等到酉時,畫妖嬈可是沒了耐性,想著起身回百花樓,不管明曄華了,剛一起身,突然間聽見不知道從哪個客人嘴中傳來的一句閒聊,「看著這天空明亮就是沒有月亮的影子,想來今日是初一吧」。
聽完這句話,畫妖嬈猛然間側頭左右環顧看向了天空,的確,浩然的天空,卻無明月之影,心裡大罵一聲,該死,怎麼把今天是初一的大日子給忘記了呢,想到這裡,畫妖嬈立馬起身,就要離開。
這人越是著急的時候,越是要惹上麻煩的時候,站在一旁的店小二看見這邊畫妖嬈已經起身要走了,立馬迎了上來,笑臉盈盈的說道,「小姐可是品好了茶,一共是三兩銀子」。
本來這喝茶給錢是無可厚非的時候,畫妖嬈聽完店小二的話,立馬去腰間摸銀子,這一摸不要緊,赫然的發現自己今日壓根就沒帶銀子出門,真是越著急越出亂子,畫妖嬈也是無奈的瞧著店小二,開口說道,「今日出門匆忙,忘帶了銀子,可能寫長欠條,等改日再送上門來?」
店小二一聽這話,立馬就沒了剛才和善的態度,「怎麼著呀,儀態端莊的小姐學人來喝茶竟然要賒賬,聽著倒是讓人瞧得新鮮,不過,本店斷沒有賒賬這麼一說,若是拿不出銀子,斷是沒有讓小姐離開的道理」,說完,衝著畫妖嬈冷哼了一聲。
聽了這店小二的這番話,畫妖嬈當真是哭笑不得,這茶話堂本就是前幾日新開的曄華的產業,當時新開這茶堂的時候,日游找曄華來給茶堂賜名,曄華提了毛筆就在宣紙上寫了「茶話堂」三個大字。
當時畫妖嬈就站在旁邊,好奇的湊過來,問起這茶堂名字可是有什麼講究,當時明曄華淺笑著走到畫妖嬈的耳邊盛情的說道,「意思是送給嬈兒的茶堂」,當時畫妖嬈還不明白,讀了一遍這名字,才明白過來,這名字中間的「話」字,取了她的姓「畫」的諧音,當時畫妖嬈還淺笑不語。
今日走到這茶話堂門口的時候,看見門匾上刻的字便是曄華那日在宣紙上寫的那三個字,想到明曄華當時說的,便走了進來,現在倒是好了,竟然因著三兩銀子,被扣在了自家的店鋪里,也是人生難得的際遇。
因著畫妖嬈著急的要走,想著即便是表明了身份,只怕這店小二也以為自己在唬他們,無耐的從手上擼下來一個玉鐲子遞到店小二的面前,開口說道,「我是真的出門緊,未帶銀子,這玉鐲少說也是上百兩的好東西,今日我押給你當茶錢,改日奉上三兩銀子,再還我這鐲子,可是能行?」
店小二接過畫妖嬈的玉鐲,左右掂量著,分不清這鐲子的好壞,怕畫妖嬈唬她,非拖著她找來了掌柜的,這掌柜是一個四五十歲的半老男子,長相肉態,讓人看上去倒是和藹親切的許多,見著這掌柜的,畫妖嬈心裡倒是覺得妥帖了些,心裡倒是還著急的要走,只等著這掌柜的開口發話。
這掌柜的手裡端著玉鐲,研究了半天,覺得這鐲子的價錢定是高過這三兩,憑他的眼光,少說也得要五十兩,一時之間起了貪心,瞧著畫妖嬈單薄的摸樣,想來定是哪家的小姐頑皮偷跑了出來,才沒有帶銀子,心裡已經有了打算,算計著吃下這個玉鐲了,遂微微露笑的瞧著畫妖嬈,開口說道,「本店雖是新開不久,不過東家定下規矩,定不能賒賬,小姐今日出門未帶銀子,押下這玉鐲,待改日再來取本也是無可厚非,不過,今晚盤賬時,怕我也無法跟東家交待,畢竟小店是茶堂,不是當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