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來的馬車,褚露薇的臉就微微多了些恰到好處的紅。
申屠衍笙道:「如果鄭有業是因為和徐公有關而被定罪,那徐公的名望必會受損,現在我教他觸怒了葉無坷,葉無坷好歹查查就會查到我安排好的罪證。」
「到時候辦鄭有業的理由,是他徇私枉法,是他貪墨,是他官商勾結,偏偏就沒有和徐公一點牽連,藉助葉無坷的手把鄭有業殺了,徐公名望不損。」
他解釋的足夠詳細,褚露薇也總算明白了。
褚露薇問:「可是,如何才能把罪證安排好?」
申屠衍笙道:「廷尉府會給渭川郡的孫素怎麼定罪?」
褚露薇仔細想了想,然後眼神一亮:「所有罪證都證明孫素是蓮葉禪宗的神座,他自己就證明不了自己無辜。」
申屠衍笙道:「所有人都證明鄭府堂有罪,他一樣無法自證。」
他看了看前邊有一家從裝飾上來看還算雅致的茶樓,於是拉了褚露薇往那邊走。
「我帶你南下,其實是想讓你提前熟悉一下楚縣的生活。」
申屠衍笙道:「我剛才說徐公有意讓我做一任縣令,你現在還猜不到是去哪兒嗎?」
褚露薇腳步停了一下,然後嘴巴微微張大:「莫不是,就是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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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屠衍笙笑道:「你還不笨,就是此地啊。」
他一邊走一邊說道:「別人布局,可看三步之外,徐公布局,遠在千里,別人布局看三日之內,徐公布局看三年以後。」
他說:「鄭有業的府堂坐不穩,這縣令趙目的位置就能坐穩?我接任楚縣縣令,最多三年就會升任舊山郡府治,可這不是徐公的目標.......徐公看的,是江南織造府。」
「江南織造府已經建衙,但真正開始發揮作用至少要幾年以後,舊山郡是江南道最大的桑麻產地,我用幾年時間熟悉這些事,最多五六年後,我便是江南織造府的主官。」
一口氣說了這麼多,意氣風發的申屠衍笙眼神里都是憧憬。
「江南織造府握在我手裡,徐公就握著大寧的經濟命脈,徐公的相位,也就依然穩固如山。」
他往四周看了看,把聲音壓的極低:「你可知徐公所求?」
褚露薇搖頭:「我怎麼會知道呢。」
申屠衍笙道:「徐公......他的志向大到,我猜到的那天嚇出了一身冷汗。」
他不願意再說下去,褚露薇這般善解人意的女子當然也不會再問。
申屠衍笙道:「咱們在楚縣看戲就是了,三個鄭有業加起來也不是葉無坷對手,五個鄭有業加起來,也不是高清澄對手,現在葉無坷和高清澄都來了楚縣,鄭有業又怎麼可能長久。」
他說:「看吧,葉無坷的反擊馬上就到了,別忘了他身邊還跟著一個姚三斤,生意人是水,可以讓任上的官員名聲大噪飛黃騰達,也可以把人掀翻落水一命嗚呼。」
褚露薇看向申屠衍笙的眼神里,慢慢的都是欽佩和仰慕。
在她看來,世上的年輕人,再無一人能和表哥相提並論,以表哥的年紀......那就是未來徐公相位的接班人。
徐公,怎麼可能會把相位讓出去?唯有始終都在自己人手裡,徐公才得安穩。
申屠衍笙選的這家茶樓位置極好,走上二樓,在靠窗位置坐下,能遙遙看到縣衙那邊。
那邊的大街上依然人滿為患,可都是圍著縣衙大門但並沒有什麼人出入。
「現在鄭有業應該很得意。」
申屠衍笙道:「若他是個能託付的,徐公也不會要他死,江南織造府離不開舊山郡的桑麻,徐公是不放心把這麼大的事交給他啊。」
申屠衍笙站在窗口,背著手看著縣衙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