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盡全力的也只能做到這樣的瞪了姚三斤一眼。
「你永遠不會理解,我也從未試圖說服過你。」
姚三斤說:「當東蜀唐門選擇錯了要面臨滅頂之災的時候,是曹獵站出來說唐門之中絕大部分人罪不至死,也是他站出來說,可以給唐門的人改過自新的機會。」
「就如同現在又到了那個時候是一樣的,因為你可能牽連到你為人苟活著的所有人,也可能牽連到當年保下唐門的曹獵,所以你錯我也錯了,你沒錯我也沒錯。」
金善上呸了一聲:「你認為的活著那不過是被圈禁,被監視,被利用!」
姚三斤:「可就是活著。」
金善上眼神又飄忽了一下。
「唐門出事的時候你已經能記住仇恨了,可有那麼多才出生的,才幾歲的,咿呀學語和蹣跚學步的孩子們,他們為什麼不該活下來?」
姚三斤道:「當年大寧大勢已定,門主卻覺得這才是唐門崛起的機會,唯有在絕境之中力挽狂瀾,唐門才會從蜀中的江湖霸主變成天下霸主,我知道你從小聽的就是門主與那位楚國親王是至交好友,所以才會帶著唐門去幫他的好友圖謀復國......」
「我是不信的。」
姚三斤說:「門主沒有那麼好心,從來都沒有,如果有的時候,在楚國都城大興被圍困的時候他為什麼不帶著滿門弟子去和大寧的戰兵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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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善上再次努力的側頭,怒視姚三斤。
姚三斤說:「你可以恨我,死不瞑目的恨我,可以罵我是走狗,可以說我是叛徒,我認......可我讓更多人活了下來,我也永不後悔。」
他看向金善上:「我教過的所有弟子之中,你學的最好。」
金善上仇視著姚三斤說道:「可你還是留手了,你當初教我的時候說木燭龍無解,但你用一根破尺子就解了。」
姚三斤搖頭:「不是我留手了,這把千回尺是曹獵想出來的。」
金善上臉色猛然發白。
當金善上用木燭龍,也就是那個獨輪車,打出了東蜀唐門最致命一擊的時候,他看到了那把尺子上打開了密密麻麻的小孔,噴射出來的風將毒粉全都吹散,然後用這把尺子將木燭龍拆了。
「你還記得甲壽嗎?」
姚三斤問。
金善上嘴角顫抖了一下。
「他......怎麼樣了?」
「死了。」
金善上的眼睛驟然睜大,也不知道從哪兒又提起力氣竟然坐了起來,他想伸手一把將姚三斤掐死,可是那短暫聚集起來的力氣迅速消失,他又重重的摔在地上。
「他才十九!」
金善上說:「他才十九!他為什麼要死!」
「他二十了,你這個做哥哥的很不稱職,你問我為什麼,因為他說,他好喜歡現在這個大寧啊,他不喜歡聽說過的那個大楚。」
姚三斤的回答,帶著顫抖。
「他說如果運氣好,他能娶到一個屁股大的漂亮女孩子,將來就會生好幾個小孩兒,他的小孩兒也會生好幾個小孩兒,那用不了五十年,最多一百年,他的子孫後代就會多的數不過來了。」
「他說,有的孩子可以去做官,可以去經商,有的可以去做工,種田,在大寧不會被餓死,到他一百歲的時候,看著那麼多子孫給他祝壽,他就算當場樂死都願意。」
姚三斤說:「我從來都沒有對他們這些孩子隱瞞過任何唐門的過往,那天甲壽問我說,三斤叔......你告訴我們過去,但從來都沒有告訴我們報仇,為什麼?」
「我問甲壽,如果我讓你去報仇,去刺殺大寧皇帝陛下,你刺殺曹獵,去刺殺無數大寧官員,你去嗎?甲壽搖頭說,我不去,然後他又問,三斤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