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季策沉默了,對於這個兒子,他也很心疼,可是他卻什麼都做不了,只能讓他獨自承受這一切。
過了一會兒,蘇槿言又說:「四少,等言言病好了,我們就帶他回家,我不喜歡這裡。」
「好。」
季策溫柔的拍打著蘇槿言的後背,看著她眼皮有些重,就哄著她說:「困了就睡吧!」
蘇槿言搖頭,聲音有些哽咽,「每次看到言言一個人躺在那裡,我心裡就特別難受,他還那么小,他肯定很怕……」
壓抑的嗚咽聲讓人心疼,季策親了親她的額頭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命運,我們能做的,就只是把他帶到這個世界,其他的要靠他們自己。」
「可是他太小了,四少……」
季策抱緊懷裡哽咽的女人,柔聲安撫著,「槿言,不要自責,這件事不怪你,知道嗎?」
蘇槿言搖頭,雖然所有人都在安慰她,可兒子變成現在這樣,她怎麼可能不自責?
「四少,我以為我小心一點就會沒事,我只是想給你生個孩子……」
「我知道。」
季策溫柔的摸著她的頭髮,「傻丫頭,別胡思亂想了,我季策的兒子沒這麼容易被打倒,他一定會好起來的。」
「嗯。」
蘇槿言想,至少她是幸運的,而且她也相信兒子能挺過這一關,因為有這麼多愛他的人陪著他。
「四少,謝謝你!」
她不聽話,堅持要把孩子生下來,他答應了,甚至放下所有事照顧她,可她卻非要去見周秀玲。
醫生早就說過她情況特殊,讓她小心小心再小心,可她還是出狀況了。
如果那天沒有去見周秀玲,就不會被人撞到,也不會早產,季言說不定就不會像現在這樣虛弱。
她做了很多錯事,可四少從來沒有責怪過她,甚至還恐嚇那些醫生把她保下來。
四少那麼害怕孤獨,他那麼想要一個自己的孩子,卻要為了她而放棄,可見在他的心裡,她比季言重要。
這些天她聽到不少傳言,都是關於她昏迷期間,季策的種種行為。
而他的所作所為,只因為他害怕失去她。
正因為他把她看的比什麼都重要,所以才會不滿她忽略他,這一點還是蘇沫提醒之後才明白的。
四少,我愛你!
即使現在有了季言,可我最愛的還是你,你放心,我一定會陪你到白髮蒼蒼的。
在那之前,我會更加努力,做一個可以配得上你的人。
聽著懷裡均勻的呼吸聲,季策輕輕把她放在床上,然後拿著手機走到窗戶旁邊。
「強子,事情查的怎麼樣了?」
「撞槿言的人已經找到了,在兩百多公里外的農家樂找到的,說是來旅遊的,不管我怎麼問,他都說自己不是故意的。」
「而且我查過他的背景,並沒什麼特別之處,會不會是你想多了?也許這只是巧合呢?」
「我從來不相信巧合!」
想起那天蘇槿言倒在血泊的畫面,季策的心底就一陣惡寒,這次他差一點就要失去這個女人。
「那我再去查一遍。」
「不用了。」
季策手指擊打著窗台,窗戶上映出的那張臉滿布陰沉,「把人帶回來,我要親自審。」
「知道了。」
掛了電話,季策又把最近發生的事想了一變。
前一段時間蘇槿言昏迷不醒,季策也沒心情管這些,可現在蘇槿言醒了,有些賬就要好好算一算了。
陳強說他多想,季策不這麼覺得,他一向很相信自己的直覺。
直覺這次的事不簡單,季策自然不會冷眼旁觀,只是不知道對方針對的是他,還是蘇槿言。
啪!
打火機點燃了香菸,季策悄悄把窗子推開一些,免得嗆到床上的女人。
不是季策不守信用,只是這段時間發生的事太多,多到他一個人無法承受的地步,所以才會用這種方式來排壓。
一根煙抽完,季策連菸蒂帶菸灰缸一起扔到垃圾桶。
銷毀了證據,等身上的煙味兒散了,季策才重新回到床上,把那個睡得不太安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