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風叔叔的媽媽生病了,我要去看望她,幾天就回來了。」
「喔,那你不在的這幾天我要跟著爸爸生活嗎?」
「嗯,你跟著爸爸回家,等我回來了再把你接回來好嗎?」
「嗯,好的。」
「……」
……
他們在外面吃著飯,而慕子昇進了喬辛雅的臥室後就反鎖上了門,眸光,一寸不落的掃過房間裡的每個角落。
他在找喬辛雅的日記本。
輕手輕腳的,翻著抽屜。
終於,在一個壓箱底的地方,找到了它。
那裡,堆著
ag好幾本日記。
慕子昇拿了最陳舊的一本,翻開泛黃的紙張,扉頁的時間,可追溯到喬辛雅的小時候。
那個時候,她的筆跡還很稚嫩。
這個寫日記的習慣,想必,是跟著她的父親喬澤和學的。
一頁一頁翻開細看,眸光,落在她七歲那年的某一天日記時,深深的定住,再也移不開。
今天,我很傷心,我的爸爸媽媽走了。
是我害死了他們。
如果我沒有跳下水去救那個男孩,就不會因為著涼引發了哮喘,你們也不會出車禍。
爸爸,媽媽,對不起。
我是個壞小孩。
很壞很壞的小孩。
七歲,她救了一個男孩。
她七歲的時候,而他,恰好是十三歲。
正是他落水的那年。
她的家鄉是襄城,而他,也是在襄城落水而被一個小女孩救起。
那個小女孩,會不會……就是喬辛雅?
慕子昇眸光倏忽一緊,連帶著心跳都加速了,應該……不會……那麼巧吧?
記得他剛跟她結婚那會兒,她回了襄城,他跟著她走到了萊茵橋,當時,他沒想那麼多,只是憶起了蘇婧是在這條河裡救得他,如果當年是喬辛雅救了他,那麼,她想起自己的爸爸媽媽,很有可能走到這座橋……
所以,救他的人,或許……真的就是她?
慕子昇恍然,眸底,是濃濃的不可置信,如果救她的人真是他,那麼,老天就是跟他開了一場最不可饒恕的玩笑!
當初,他認定了蘇婧是他的救命恩人,所以,才百般傷害了喬辛雅。
如今,事實,卻告訴他救他的人可能是喬辛雅,那麼,他之前做的,都算什麼?
錯把敵人當救命恩人,而傷害的,恰恰正是他的恩人?
這一切,慕希年又知不知情?
畢竟,當時推他下水的人,正是慕希年。
慕子昇臉色泛白,捧著日記本的手都在發抖,他怔怔的癱坐在椅子上,良久都緩不了神。
直到,敲門聲響起。
他稍稍平復了情緒,將日記本放回原位,這才起身去開門,站在門口的,是喬辛雅。
「怎麼還把門鎖了?」
喬辛雅問。
慕子昇垂眸,薄涼的唇,抿了抿,愣是說不出一個字,然,那眸光,含著破碎的受傷,定定的鎖著她的臉,仿似,想將她一點一點的融入進自己溫存的眼眸里。
默了許久,他才啞著嗓音開口,「辛雅,我很難受。」
「……你怎麼了?」
他的臉色,太過蒼白,白的,讓她心驚。
慕子昇牽了牽唇,喉嚨,酸澀的厲害,「我覺得,老天跟我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他讓我知道,我先前……是多麼的愚蠢,連是人是鬼都分不清。」
「你到底怎麼了?」
「我錯的很離譜,辛雅,我對不起你,真的很對不起。」
「……」
慕子昇像是得了魔障,喬辛雅被他說的莫名其妙,忙拉了霍向風過來,「他好像很不對勁,是不是受什麼刺激了?」
慕子昇這人腹黑的很,霍向風自認不會上他的當,那手指,戳了戳他的胸膛,「喂,喬兒剛答應我去法國看望我媽,你可別幼稚的裝病來拖住她,這樣我會看不起你的。」
聞言,慕子昇略顯木訥的轉頭,眸光,一直跟隨著喬辛雅,「你要去法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