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大了水眸,慕子昇冷哼了聲,慢慢的,直起身子——
唇,掠過她耳畔時,涼涼開啟。
「想要相機,就跟著我。」
「……」
……
喬辛雅以為,他讓她跟著他,是要到一個僻靜的地方同她談談小北名上股份的事,哪知——
他真把她當成了侍應生,不僅脅迫她當他的專屬侍應生,還故意刁難她讓她又拿吃又拿喝的滿場跑!
喬辛雅累的上氣不接下氣,真想找把椅子坐坐,但,如今,她穿著這個衣服,萬一坐了,恐怕那把椅子都會被慕子昇扔進垃圾桶里;
默默得扶
著牆壁喘氣,手,捂著心口,感受著心臟頻率漸強的跳動。
似乎,空氣都變得稀薄了。
舌尖,舔了舔乾澀的唇,她本能的去翻包里的哮喘藥,這才發現包被她放進了儲物櫃裡,那藥,自然也忘了帶在身上。
臉色,因為焦急而漲得通紅。
喬辛雅懊惱的打了下自己,扶著牆壁的手指,微微蜷起,連腰都不自禁的彎了下去——
五步距離開外,慕子昇舉杯交錯間時刻注意著喬辛雅的動靜,見她不太對勁,似乎是哮喘犯了……
意識到這點,他忙抽身出來踱步走向她,卻,晚了一步。
封凱扶著她,將哮喘藥餵進了她的嘴裡,待她氣息稍稍平復後,才將手中的溫水遞給她,「喝點水。」
他給她的哮喘藥,是他身上的。
看來,在喬辛雅的身上,封凱確實是下了功夫的。
慕子昇冷冷勾唇,那探向西服內置口袋的手,緩緩垂了下去,眸光,含著計較,別有深意的落在兩人身上,而後,抬步,繼續走向她和他——
喬辛雅緩過氣,跟封凱道了聲謝,正好奇他身上怎麼會有哮喘藥時,見慕子昇噙著不明的笑意走了過來,臉色,立馬變了個天似的冷了下來。
「慕大總裁,您還有什麼吩咐?!」
話語,切著牙齒磨出。
喬辛雅臉色泛白,如若不是因為哮喘發作,更像是被他氣成這幅鬼樣子的。
喬辛雅對慕子昇的敵對態度,封凱看在眼裡,也默默記在心裡,身形微移,擋在了她身前,「慕總,你明知道辛雅有哮喘,剛剛就不該那般為難她。」
一席話,將他的罪定的滿滿的;
若只說他為難她,倒也算了,偏偏加上一個明知她有哮喘的前綴,這問責,就變得不一樣了。
言下之意,他讓她滿場的跑,目的,只是為了引發她的哮喘,好讓他看她的笑話。
這小子,耍心眼耍到他頭上來了。
慕子昇勾唇,面上,喜怒難辨。
他看了眼封凱,眸帶不屑,而後,定定的看向喬辛雅,「你也覺得我這是在為難你?」
「……難道不是嗎?」
喬辛雅沒好氣的哼哼,話回得是毫不猶豫,慕子昇眉梢微挑,唇角噙著的弧度漸深,沉了嗓子道,「過來。」
他和她之間,隔著封凱。
喬辛雅聽他語氣不善,只從封凱背後探了個腦袋出來,「幹嘛?」
「干你想幹的事。」
「……」
她想幹的事,是偷拍封衍,摸點花邊新聞出來,他這麼說,是要幫她探封衍的底麼?
鬼才會信呢!
喬辛雅扭捏著不肯過來,慕子昇隔著衣服,若有似無的摸了摸那從她衣服口袋裡拿來的小型相機,「別忘了今晚你來這裡的目的。」
他的眸色太深,喬辛雅辨不出他話的真假,但是,不管他想對她做什麼,他手上的相機,她還是要拿回來的。
不然,料沒挖到相機卻丟了,明天肯定要被許魁罵死。
喬辛雅權衡著利弊,反正今晚他耍了她那麼久了,也不在乎多一次了,繞過封凱,她走嚮慕子昇,昂首挺胸的在他面前站定,手,抬起,在他眼皮子底下攤開,「把相機還我。」
「該還的時候自然會還你,急什麼。」
慕子昇揚唇,抬手,「啪」一聲打掉了她的手,而後,壓在了她頭頂,寵溺的摸了摸她的頭髮,「矮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