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祖師的相助,這群修士難逃一死!」
「諸位兄弟,且歇息片刻……」
眾人一掃鬱悶,重拾鬥志。
……
此時此刻,陣法籠罩的山洞內。
韋柏坐在地上,神色疲倦,一邊忙著吞服丹藥,一邊左右張望著強作笑臉。
四把折斷的鐵叉,被他修復了其中三把,餘下的一把,則是聽從某人的吩咐,將鐵叉熔化成鐵棍,接在廣山的那把鐵斧上。原本尺余大小,三寸厚的鐵斧,就此多了一截六尺長的斧柄,而成了一把開山斧,被廣山抓在手中,左右比劃著,顯然很是喜愛,卻口稱感謝先生,至於出力煉器者,一點功勞也沒有。
韋春花雖然連遭重創,而經過一夜的調養,傷勢稍有好轉,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只是歇息之餘,忍不住盯著地上的那把烏黑的鐵棍而神色狐疑。不,應該叫作鎮妖神槍……
無咎則是一手托腮,一手拿著酒壺,似乎在想著心事,酒壺湊到嘴邊,又微微搖了搖頭。
如今不比當年,當年有祁散人的陪伴,可以傾訴心事,並且能在關鍵時刻,得到對方的指點與相助。而如今雖然帶著一大幫子人,看起來倒也歡樂,卻再無曾經的灑脫自在。凡事只能自我決斷……
「轟——」
隨著一聲轟鳴炸響,安靜了不過半個時辰的陣法再次光芒閃爍而急劇搖晃起來。
眾人經歷過了一宿的折磨,倒也不以為然。
誰料攻勢愈發猛烈。
不過片刻,便聽韋春花驚道:「洞外似有高人,如此這般,難以持久,速速加持陣法——」
韋合與廣山等人湊在一起,他並不飢餓,卻也拿著塊鹹肉,頗有同甘共苦的架勢。聞聲,不敢怠慢,扔了鹹肉,抬手打出法訣。而法訣尚未顯威,所祭出的法力已消散無形。他忙道:「師伯……」
法力修為,難以離體,想要籍此加持陣法,便也無從提起。
韋春花急道:「且以雙掌抵近陣法,全力加持,韋柏,你愣著作甚……?」
既然法力與修為難以離體,唯有靠近陣法,方能強行加持。
韋柏依然坐在原地,沒有動彈,卻已臉色微變,忙道:「師姐,如此加持之法,過於兇險,何況僅憑小弟一人之力,也擋不住眾多的妖族高手啊!」
雙掌抵近陣法,強行加持法力,不僅要直接抵擋陣法的反噬之威,還要遭受妖族的強大攻勢。
正如所說,此舉如同搏命,凶多吉少。
「哼,修仙之路,何時何地沒有兇險?」
韋春花竟站起身來,義無反顧道:「即便舍了這條命,也不能坐以待斃,無先生,隨我加持陣法——」
沒人理會。
韋春花猛然甩頭,鬢角的白髮揚起,怒道:「無先生,生死關頭,豈敢遲疑……」
卻見無咎不慌不忙道:「如此困守,絕非長久之計……」
「而一旦失去陣法,傾巢之下豈有完卵……」
「那就衝殺出去……」
「強敵如林,死絕之地……」
「置死地而後生……」
「你……」
「喀——」
便在兩人爭執之際,又一聲轟鳴震耳,猶如驚雷迸裂,原本已搖搖欲墜的陣法頓然炸開一個口子,隨之現出洞外的天光,還有那一道道瘋狂的人影。與之瞬間,兇猛的殺氣奔涌而來。
韋合與韋柏失聲驚呼——
「哎呀,糟了……」
「無路可逃……」
韋春花咬牙跺腳,叱道:「何必驚慌,死則死矣,拼了——」
廣山等月族的漢子們,倒是沒有驚慌,而是回頭看向某人,似乎只等著一聲令下。
「轟——」
又是一聲巨響,破裂的陣法轟然崩潰。
無咎終於站起身來,而身上多了層銀甲,他伸手抓起地上的鐵槍,沉聲喝道:「披甲,結陣——」
廣山等人養精蓄銳,早已等候多時,霍然跳起,銀甲披掛,鐵叉、鐵斧在手。
便於此刻,陣法蕩然無存。隨之現出峽谷,以及峽谷中的數十道人影。但見鐵棒亂飛,法力肆虐,殺氣橫碾,幾如驚濤駭浪驟然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