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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這個驚天大秘密才剛被捅出來,秦翰又緊接著追問道:「那秦某也有一事相詢:這位姑娘接連用了列子御風術與五龍蟄法,她與太華派的陳摶老祖到底是何關係?」
初音伸手拍了拍葉兩儀的肩頭,後者立刻屈膝闔首,對兵家三將逐個見禮:「陳希夷那個老烏龜曾經看上了我這個徒弟,眼巴巴的給她教了半年的道法。只可惜阿儀早就拜我為師,那隻老烏龜在見到我後也是氣的七竅生煙。於是雖然有師徒之實,阿儀卻不必叫那隻老烏龜師父。反倒是太華派上下見了阿儀還得行長輩之禮,哪怕是郭京也不例外。」
陳摶都拿初音沒有一星半點的辦法,兩位地仙、一名武聖聯手只怕也是白費。雖然不知為何這位蓬萊劍神到頭來卻又成了外道劍,只是無論誰人都不敢小覷這位連「覆海」戚南塘都得以師禮相待的少女。
秦翰點了點頭,和岳、郭二人分別對視了一眼,交換了意見:「既然有陳摶老祖這層關係,那麼還望幾位繼續聽下去。至於蓬萊一門上下將來會如何行事,我等三人雖然管不了,卻也希望以大局為重。」
由於赤眉軍和劉秀的相繼背叛,他們不再信任任何官府朝廷,以反抗官府為天職。既有人和之利,也有地利之便,往往道軍一來便藏入山澤,難以追捕。泰山、太行等主脈更是有幾樣大殺器,連地仙也不敢貿然攻打。自古「攘外必先安內」,於是覆海侯戚南塘便獻上一策,由他的覆海一軍主戰,全力攻打某一支脈,引得天下綠林紛紛來援,屆時再一網打盡。
這一計策可謂是吃力還不討好,全軍上下須得長久作戰,還時不時的要現些敗跡。可秦翰鎮守北方,岳鵬舉抵禦西方,郭藥師坐鎮皇圖天策府,除非要等率軍出征的沐虎臣和龍傲天返回,不然這個任務不是落在戚南塘的頭上,要麼就得交給鎮守燕雲一手掌握安東都護府的「再世飛將」王啟年。
「圍而不攻,此舉和攻城無異。東陸麾下騎射精良,掠地尚可,攻城未免南轅北轍。」戚南塘仔細想了想,「我獻的策,還是由我來擔起責任吧。」
由於要在道國以內長期作戰,太平七侯自然得各司其職,嚴防死守。萬一有外敵趁勢內外夾擊,那可未免大大的不妙。雖然沐虎臣兵敗身死,可是這一計策也及時運行。戚南塘率軍找上了近些年來聲名鵲起的水泊梁山一軍,這才有了池夜來異想天開想要尋找天劍的舉動。之後綠林軍各脈果然紛紛前往支援,終於在梁山決定正式起事。
「仲文雖然不知綠林軍已經起事,可他知道南塘的作為,所以才要強調道國內部的穩定,這也是他不得已而為之。」下面的話郭藥師雖然沒有說出來,可是內里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眾人的眼光一同看向了張如晦,之前他一直在垂手靜聽,也不曾搭話。此時他先是點了點頭,說道:「此事自然是好事。在下暨為征西軍右武衛中軍祭酒,為道國出力自然是義不容辭。可是」說到這裡他的話風卻是一轉,「我並不認為這兩件事會有矛盾,或者說右武衛被害得全軍覆沒反倒是更嚴重些。」
秦翰的兩道目光立刻冷冷的注視了過來:「先來後到,難道要南塘的努力付之東流麼?」
「單論時間,在下在逃離佛國的那一刻起就已經開始了,可未必比覆海侯晚。」張如晦毫不畏懼的對視了上去,「兵貴神速,若要讓那些人及時消滅證據,只怕日後想查也沒得查了。同時我也相信覆海侯的實力,足夠吃下綠林全軍。若是我只查出一兩個人,這點動作無關大局,如何能對青州局勢進行影響?如果那些人被逼的狗急跳牆,全面動手,總也是倉促行事,比日後準備完善進行下一步動作要好的多。況且誰也不能輕言保證,那些幕後之人會不會對覆海侯動手。」
「說得好!」岳鵬舉高聲說道,順帶還不忘記給張如晦使了個眼色,示意「銀瓶的事回頭再找你算賬」,「雙管齊下固然累了些,可是鬼才知道那些人又會不會對南塘下黑手,這小子去查反倒能轉移他們的注意力——下面我就告訴你我和高太尉這些時日查出來的東西,你給我聽好了!」
遠在十里開外,一干人等一同收起了手中的兵器法寶,吐氣聲此起彼伏。
方才秦翰出鞭的時候,一行人幾乎都要殺了上去。唯獨樓心月攔住了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