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市這樣的大都市,也有一些因為種種原因,依舊沒有重建的棚戶區。
一棟破敗的小屋內,一個衣衫襤褸,身材消瘦的老頭,守著家中的雜貨鋪,昏昏欲睡。
車子在小屋門口停下,李茹菲下車後,走上前敲了敲破舊的櫃檯。
老頭睜開眼睛看了李茹菲一眼,「要什麼?」
李茹菲道:「我找孔凡生。」
老頭愣了一下,「不認識。」
李茹菲嫣然一笑,「孔先生不像是失憶了,我們前前後後見過十三次。這是第十四次。」
孔凡生面沉如水,「我已經金盆洗手,李總不要強人所難。」
李茹菲道,「我知道孔先生早已經金盆洗手,這麼多人想要找孔先生出手的人中,比我李茹菲顯貴的大有人在,我當然不會自討沒趣。只是,我不為難孔先生,孔先生也不要為難我。」
孔凡生道,「我和你無冤無仇。」
李茹菲淺笑,「這次我要和丁桂華斗一場,我不求孔先生破例幫我出手,只希望孔先生兩不相幫。我已經幫孔先生訂了出國機票,孔先生可以訪友探親,遊山玩水,等我和丁桂華鬥狗結束,再重謝孔先生。」
孔凡生知道李茹菲是什麼人物。
他也乾脆,站起身,對李茹菲歉意道,「很抱歉,李總來晚了,我已經許了丁桂華。」
李茹菲臉上沒有分毫意外,只是笑道,「我來找孔先生,還未開口,孔先生便讓我不要為難。我為孔先生著想,不為難孔先生,孔先生又怎麼忍心為難我一個女流之輩?」
孔凡生臉上露出幾分慚愧,「李總,多說無益,你可以不要和丁桂華鬥狗。」
李茹菲道:「倘若孔先生兩不相幫,我敬重孔先生為人,定不為難。但孔先生厚此薄彼。」
說完李茹菲轉身上車。
徐建平上前兩步,將手中一把長命鎖放在櫃檯上面,轉身離開。
孔凡生一看長命鎖,腦子裡面『嗡』的一聲。
他家破人亡,私生子是他唯一的血脈,因為擔心兒子安慰,這麼多年他金盆洗手,和兒子也鮮少見面。
丁桂華知道他私生子的存在,孔凡生並不意外,當初就是丁桂華護住了他這顆私生的獨苗。
他沒有想到,當年那場風波,李茹菲看似抽身事外,實則步步生蓮,一切盡在掌握之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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