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看不見,請你幫我將我名下所有給摘星,餘下江南的藥材地鋪,我給轉贈於雲大夫,算是作為報答。就說,是我祝她的。」
一封放妻書,叫他從懷中拿了出來,遞給雲姒。
從醫大忌:與病人共情。
雲姒本以為自己已經麻木,但是這一刻,心已經不受控的顫抖了一下。
放棄書輕飄飄的,但是雲姒拿在手裡,卻覺得有千金萬金重。
外面,又有聲音傳來。
雲姒走到窗口看出去,不知什麼時候顧明修也起來,隨著她看了出去——
「君宴,你的眼睛終於可以治了,算我這五年的祈禱沒有白費,終於有人能幫你治了。」
蔣摘星身著江南貴人的打扮,一舉一動,被浸染了水鄉柔情。
時別數年,齊王伸手握住蔣摘星的手腕,隔著衣袖,克制著情愛,守著禮教:「讓你等久了。」
蔣摘星的眼裡,都是溫柔,如同江南彎月湖一樣,在陽光下,有粼粼的波光,泛著柔和的色彩,能撫平一切:「君宴。」
她叫了他一聲,一切盡在不言中。
雲姒看著這樣的畫面,對她這個知情者來說,如何不是一場折磨。
忽然間,她的視線,闖入一個身影。
是許久不見的
「那位便是李善慈吧?」顧明修的聲音,在雲姒身後響起。
李善慈衣著簡單,曾經種種,如今已橫跨五年歲月。
她已二十出頭,沒了年少時的稚氣跟青澀,還有那些執著跟掙扎。
手中提著東西,想要喊齊王時,卻見到他身邊的女子,那聲音,又咽了下去,靜靜的站在一旁等。
蔣摘星坐在齊王身邊,同齊王說著這五年的經歷。
「這五年,他們幾乎每個月都有通信。」
雲姒身後,響起顧明修的聲音。
她轉頭去看,顧明修已經回到了病床。
大約是看了傷心,雲姒見到他閉上了眼,眼尾有些紅。
「我偶然看過兩次,她說她在江南很開心,見到了曾經齊王說要帶她看的東西,她將那些東西的樣子說給齊王聽,字裡行間,都是歡愉」
忽然間,顧明修啞了聲:「六小姐,我們什麼時候開始摘眼?」
「六小姐,其實我這一雙眼睛在齊王身上,也算我能日日看著摘星了,我很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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