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辭愣了一下,隨即嗤笑出聲:「看來你還挺適應這個身份的,只是這些,都是我祖母賞給我長嫂的。」
「這是賞給我的,我演得賣力的獎賞。」雲姒跟著到庫房之際,糾正了封辭的話,順便道:「這些金銀田地我多的是,我不要,你幫我折現換成銀子,田莊給我折現成鋪子,我要入我的名頭。」
封辭沒想到雲姒還能這麼貪財:「入你的名?」
「我自然知道不能用我真實身份,你去重新給我起個身份,我以男子之身擁有這些。我來這一趟,總不能又是幫你治療你的殘腿,又幫你做你皇嫂替身為你們攬權安定豪門權貴。」雲姒手裡拿著冊子,在手心輕輕拍了拍,遞給封辭。
封辭氣笑了:「你不如就直接跟了我皇兄,這些都是你的。」
「哦?你不是說你皇兄只愛你皇嫂嗎,怎麼,現在長得像的都可以了?」雲姒笑著看著封辭,言語裡面意有所指。
封辭:「你跟我皇兄,不代表我皇兄會愛你。女人啊,最大的缺陷,就是總喜歡在男人面前談愛不愛。將來我皇兄成了天下之主」
「你怎麼就知道你皇兄一定會成為天下之主?」雲姒眸光鋒芒一閃。
封辭:「你怎麼就覺得,這一切的贏家,會是他霍慎之?」
雲姒依稀記得,當初霍臨燁偶爾提過一句,封疆,一個如行屍走肉一般的九皇叔。
如果她真的死了,再也回不來了,很有可能霍慎之就是大周的封疆,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封辭口中封疆這麼愛顧禾凝。
且不說別的,在這種時代,能把足夠撼動半個南漢的權力清清楚楚交給妻子來掌管的男人,必然是深愛且極其信任對方的。
這種時代,女人有本事,還要趕上一個識人且極其信任自己愛護的夫婿,才能讓顧禾凝在這種時代崛起出頭。
可方若汐的到來,又算是什麼?
他們之間難道達成了什麼擎天交易?
或者還有別的什麼隱情。
這一點,雲姒暫時還想不到。
「我什麼都不確定,去幫我換銀錢跟鋪子,我要在南漢開幾家藥鋪子跟藥廬。」
封辭心思一轉,藥鋪子這種人員流動大的地方,很容易叫雲姒傳遞消息,他沒有直接答應:「等我去問問我皇兄,你裝得真差,我皇兄一眼就看出你不是。」
雲姒懶得理會他。
這會兒顧禾凝的庫房打開,裡面堆金碼銀!
剛才元氏賜的那些東西在雲姒看來還是分量很足的,這會兒跟裡面那些相比,當真是半點不夠看了。
封辭屏退了下面的人,才跟雲姒開口:「這些都是我皇嫂當年的嫁妝,即便是她已經去了,但是有我皇兄的話,嫁妝還是放在這裡,沒有人敢動半分。甚至,我皇兄每年見到什麼不錯的,都會給我皇嫂添置一些新的放在這裡。」
雲姒不明白,當真不懂。
既然這麼愛,怎麼轉頭又能迎新人。
男人的愛跟性是分開的。
或者說,封辭在說謊。
但是雲姒且看著表面上的這些,知道顧家是多疼愛顧禾凝。
這讓雲姒不禁想起雲霆風跟蔣淑蘭,當年她在西洲嫁霍慎之,嫁妝不方便抬,但也是在大周置辦好,歸於她名下。
「好了,你去問問你皇兄能不能行。」
雲姒收回目光,轉身便出去。
剛到了正院,就聽見有人匆匆來稟告:「那個不知廉恥的東西,一點規矩都沒有,居然領著人來見您了。」
雲姒睨了一眼那李嬤嬤:「不要這樣說她。」
錯也全不在一個女人身上。
李嬤嬤蹙眉:「正經人家,有教養的姑娘,誰會上趕著無媒無聘地去男人家裡住著。青樓的妓女還知道要個名分呢,她連個小娼婦都不如,無媒淫奔,是她自己作賤自己,怪不得我們所有人都看不起她,如今還好意思舞到您跟前來了。」
雲姒且不跟李嬤嬤辯駁,大環境就這樣,沒必要講太多。
且她歇了口氣,才道:「去見見。」
本是不想要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