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是我聞。一時佛在舍衛國。祗樹給孤獨園。與大比丘眾。千二百五十人俱。爾時世尊。食時。著衣持缽。入舍衛大城乞食。於其城中。次第乞已。還至本處。飯食訖。收衣缽。洗足已。敷座而坐」
也不知道為什麼,覺慧大師雖然一身襤褸,但他坐在那裡誦念著《金剛經》之時,卻給人有一種莊嚴寶相的感覺。
而看著莊嚴寶相的覺慧大師,聽著他大聲誦念的《金剛經》,我煩躁不安的情緒一下子就變的好了許多。
於是我也和覺慧大師一樣,雙腿盤坐於地,把雙眼閉了起來。
就這樣,隨著覺慧大師坐在那裡一遍又一遍的念著《金剛經》,我煩躁不安的心情漸漸的歸於平靜。
而在心情歸於平靜之後,我並沒有睜開雙眼,而是用相氣代替了我的雙眼,去勘查鎮龍柱上面的龍行紋飾。
因為勘查了好幾百遍鎮龍上面的龍行紋飾,所以即便是不睜開眼睛,我也能清清楚楚的知道,那些龍行紋飾在鎮龍柱上面所在的位置。
而就在我把相氣外放,和鎮龍柱上面的龍行紋飾接觸到的那一刻,突然間我有一種心神一顫的感覺。
好像在鎮龍柱的龍行紋飾上面,附著一層什麼東西一樣?
而這種東西,用眼睛是看不到的,只能用意念力去感受。
因為相氣外放之時,有我的意念力附著在上面,所以才被我感應到了。
佛家修行,其實主要修的是念力。
而念力,只有用念力才能感應到!
難道在這個九龍紋飾上面,有禪真大師所留下來的念力?
禪真大師的偈語中說的九龍凝聚之時,難道指的是把附著在九龍紋飾上的念力全部都感應到,讓其凝聚起來嗎?
腦海之中閃現了這個念頭之後,我就以相氣為媒介,把我的意念力覆蓋了整個龍形紋飾。
果然,在我廢了九牛二虎之力,幾乎把我身體之內的相氣全部都耗盡之後,以相氣為載體,我的意念力終於覆蓋了整個龍形紋飾。
而就在我的意念力覆蓋了整個龍行紋飾的那一刻,我明顯的感覺到整個九龍紋飾上面的念力產生了巨大的波動。
此時此刻,天色已經黑了下來,因為鎮龍柱所在的位置並不是市中心,所以這會兒在鎮龍柱附近只有我們幾個人。
然而,隨著九龍紋飾上面的念力波動越來越大,鎮龍柱上面的那九條金龍竟然散發出了耀眼奪目的金色光芒。
漸漸的,金光閃閃的九條龍行紋飾,竟然凝聚到了一起,凝聚成了一個人的模樣。
而在看到了這個金光閃閃的人之後,覺慧大師直接趴在地上對著這個人磕起了頭。
而且一邊磕著頭,覺慧大師一邊還像一個小孩子一樣,嗷嗷的大哭了起來。
「此生此世能再次見到師尊一面,覺慧就算是死也無憾了!」
一邊把頭磕的砰砰響,一邊大聲的哭著,覺慧大師一邊說著道。
原來這個閃爍著金色光芒的「人」,正是西岩寺的前任主持方丈,二十幾年前圓寂在鎮龍柱下的禪真大師。
此時此刻在我們面前的他,是他的陰魂所化,但他的陰魂所化出來的人形為什麼會閃爍著金光?這就是我所不能理解的了。
而在這時,渾身上下閃爍著金光的禪真大師念了一聲佛號。
「南無阿彌陀佛!」
「生有何歡,死有何懼,我所擺脫的,不過是一具臭皮囊而已!」
「覺慧,你苦修了二十幾年,難道連這一點都還沒堪透嗎?」
就和廟裡麵塑的金佛一樣,渾身上下閃爍著金光,莊嚴寶相的禪真大師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