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
聞言,眾人哈哈大笑。
說起來這次房俊返回長安,的確是被世家門閥逼得迫於無奈不得不忍氣吞聲,可是實際上未嘗沒有房俊製造衝突轉移目光的小心思……
大家想到房俊以往在關中的赫赫戰績,不由得都替那些世家門閥默哀。
*****
潼關守備程名振無精打采的坐在碼頭邊的值房內,裹了裹身上的衣服,飲了一口燙得滾熱的黃酒,這才稍稍暖和了一些。
關中天寒,若是冬天還好,畢竟每日都是嚴寒刺骨也就習慣了,這種入冬之時陡然寒意侵襲的天氣最是難耐。抬眼看了看窗外河面上等待過閘的商船,程名振懨懨的嘆了口氣,心思不由自主的飄向了遙遠的南方……
這種日復一日的無聊日子程大守備著實是過夠了,本來想著能夠到江南開創一番局面活出一個精彩,孰料自家老爹卻嚴厲叮囑自己不可前往江南投奔房俊。老爹的話不敢不聽,可程名振每當聽到南方的消息,都忍不住愁眉苦臉唉聲嘆氣。
牛渚磯大戰、出海剿匪、遠渡重洋殲滅真臘象兵……
這一樁樁一件件,哪樣不是威震天下、震動朝野?
明明這其中應該有自己一份的,現在卻不得不日復一日的守著這個破關卡,程名振如何不愈發鬱悶?
正自苦悶之時,外邊的河面上忽然一陣騷動。
一支上百條戰船組成的船隊從下游溯流而上,陣型整齊橫衝直撞,不顧前面等候過閘的商船如何喝罵,徑自直插入船閘之前。潔白的船帆一瞬間變充斥著整個河面,頗有一種桅杆林立船帆如牆遮天蔽日的感覺。
整個河面瞬間就亂作一團。
程名振大怒,裹著身上的戰袍站起,一腳踹開了值房的房門走了出去,指著河面喝道:「何方船隊膽敢擾亂關卡秩序,真當程某不敢將爾等統統踹到河裡去?」
話音未落,船隊當中被緊緊簇擁著的一條戰船上傳來一個洪亮的聲音:「程將軍久未相見,這火爆的脾氣非但絲毫未減,反倒更有揚鞭躍馬的威風了!」
程名振定睛一看,卻原來是一位身著錦袍膚色略黑的少年貴人,當即大喜道:「哈哈哈,我道是誰這般煞氣,原來是華亭侯當面,老程我可是想見侯爺久矣!」
如此囂張跋扈的將所有的商船擠到一邊,不是房俊還有誰?
程名振暗自感嘆,男人就應當這樣率性而為,想咋樣就咋樣,假惺惺的玩什麼溫良恭儉讓那不是自己給自己找罪受麼?這才是我程名振的偶像啊……
房俊在船上笑道:「程將軍倒是還在此地逍遙,莫非忘了吾等當初的約定不成?」
他甚是看好程名振的勇武,當初還曾憧憬著湊齊「七大名將」召喚龍珠,孰料這程名振卻放了自己鴿子,遲遲未曾前往華亭鎮相聚,令房俊好生遺憾。
程名振苦笑道:「侯爺以為末將不想麼?末將做夢都想跟著侯爺躍馬揚鞭馳騁域外揚為大唐虎賁之天威啊!只可惜事與願違,這其中之曲折,閒暇時再向侯爺嘮叨吧。總之一句話,非某不願也……」
房俊點點頭,說道:「好事多磨,異日吾等照樣有機會衝鋒陷陣創出一番功名。今次本侯回京,定然要逗留一番時日,程將軍若是有閒,不妨來找本侯喝一杯,多多親近親近。」
程名振大喜:「如此,末將恭敬不如從命了!」
能夠跟這位當朝紅人結下交情,那可是千載難逢的際遇!至於老爹所說的什麼房俊與世家門閥對立遲早沒有好下場之類的話語,早就被程名振丟到九霄雲外。
他巴結房俊只有有個目的,能夠帶著他上陣殺敵,揚威異域!
大丈夫馬革裹屍,整天守著一個破關卡盤剝過往商賈,算是怎麼回事兒?
說了幾句話,程名振大聲吆喝守關的兵卒:「速速開閘,讓侯爺先行!」
一聽這話,當即就有商船上的商賈不滿,如此明目張胆的壞了規矩,也太囂張了吧?過閘總是要有個秩序的,若是來一位貴人就要先行,他們這些商船豈非一天都過不去這河閘?
程名振嘿嘿大笑,大手一揮,囂張道:「這裡是某的地頭,某說了算!要麼乖乖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