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擔當得了宿衛宮禁之重任萬一疏於職守,那可就萬死莫贖了……」
熟知唐朝歷史的人,就不可能不知道玄武門的重要性。
而張士貴能夠力壓程咬金、尉遲恭等等一干名將得到鎮守玄武門之重任,等同於李二陛下將身家性命盡皆交付於張士貴之手,這等榮寵信任,滿朝上下,無人可比。
當然,宿衛玄武門的部隊不止右屯營這一支,尚有駐紮在不遠處的另一支部隊左屯營,而統領左屯營的,則是左屯衛大將軍、譙國公柴哲威……
大校場之上,右屯營的軍卒已然列隊肅立。
早前幾日便已經接到右屯衛大將軍換任的聖旨,只是對於房俊這個名字全軍上下固然並不陌生,但真正與房俊相識的卻沒幾個。左右屯營不同於其餘十四衛,兵卒大多都是招募而來,功勳世家子弟幾乎沒有幾個,是以似房俊這等在長安名震東西的人物,卻是顯得很是神秘……
此刻兵卒們目光灼灼的盯著那個跟隨在張士貴身邊的健壯身影,大部分暗暗點頭,看上去英姿勃發的樣子,倒不是個只知道遛狗逗雞的紈絝子弟,再輔以聽聞的種種,有些放心。
當然,不服者必不可少……
張士貴帶著房俊走上點將台,眺望著眼前整齊的隊列、熟悉的面容,壓抑不住的心潮起伏,低聲道:「這些兒郎以後就交給二郎了,老夫今後便全力宿衛宮禁拱衛皇宮,二郎切莫讓某失望。」
他右屯衛大將軍的職務雖然交由房俊,但玄武門長上的職務仍在,今後便放棄了帶軍,專心致志的擔任李二陛下的「禁衛司令」……
房俊則信心滿滿,又不是第一次帶兵,半點困難都沒有好吧
「虢國公但請放心便是,朝中皆知虢國公寬厚仁慈、愛兵如子,卻不知某房俊亦不遑多讓!無論當初的神機營,亦或是之後的皇家水師,哪一個兵卒不是到了現在依然念著咱的好處論起帶兵打仗,某自然比不得虢國公您南征北戰所向披靡,但是說起後勤輜重伙食待遇,誰人能比得了某房俊的部隊一句話,要錢有錢,要糧有糧,要兵械有兵械,用不了兩年,右屯營必然會成為十六衛當中首屈一指的強軍!」
張士貴看著意氣風發的房俊,頷首微笑,對他這番看似牛得不行的話語予以肯定。
正如房俊所言,無論是神機營還是皇家水師,再是刺頭的兵痞亦心服口服!
試問,整個大唐的軍隊,有哪一支能夠在戰後由軍中將領將陣亡士卒的骨灰一個一個的送到父母親人手中,使得魂歸故土埋骨桑梓有哪一支部隊能對軍中傷殘的士卒超額發放撫恤,並且開闢農莊予以妥善安置
唯有房俊!
張士貴微笑鼓勵,繼而轉身面對兵卒,眼神環視一周,大聲道:「本帥今日將卸任右屯衛大將軍之職務,陛下欽點,由兵部左侍郎房俊繼任!至今而後,爾等毋須嚴守軍令、絕對服從,一如本帥在此之時!誰若膽敢陽奉陰違,定然軍法從事,決不容情!」
這番話乃是題中應有之義。
一般來說,官員也好武將也罷,既然卸任了那就安安靜靜的走開,給繼任者讓路。若是繼任者與自己有著利益牽扯或是純粹的想要扶上馬送一程,那就會如同張士貴這般,給繼任者撐一撐腰,以自己的威望為繼任者鋪平上任的道路。
房俊很是滿意張士貴的幫扶提攜,正欲在一眾兵將面前給一個保證,便見到陣列前排一個頂盔摜甲的將軍上前一步排眾而出,大聲道:「大帥,非是吾等違抗皇命,只是將這般一個黃口孺子派來欺壓吾等,吾等心中不服!」
「不服!」
「不服!」
其餘兵卒見到有人跳出來搞事,頓時鼓譟起來,一時間,「不服」之聲響徹校場,連遠處玄武門城樓上宿衛的禁軍都好奇的望過來。
房俊並未發言,只是沉著冷靜的看著面前鼓動的軍隊,眼睛微微眯了起來。
輕聲用著只有張士貴能夠聽到的音量,無奈嘆息道:「怎麼,虢國公這是想要給咱一個下馬威,試驗一下自己的成色」
以張士貴的威望,他才不信若無張士貴的首肯與默認,有人敢在這等時候跳出來對自己發起挑釁!
只不過既然自己這個
第一千五百三十二章 房俊的點金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