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在電梯之中,距離足夠接近,甚至足夠她傾聽到喬的心跳聲……快的不正常,聯繫到他遲滯的反應還有下意識緊繃起的身體。
以及電梯裡隱隱約約向著她背後投來的目光。
有那麼一瞬間,她覺得自己是不是有點過敏。
但聯想到喬的職務和監獄裡那個危險級高到不正常的囚犯,她就有一種越發不妙的預感。
「不對。」
她輕聲呢喃著,猛然轉身,向著身後狂奔而去。
助理甚至追之不及:「你去哪兒?」
「阻止情況變得更糟!」
麗茲拔足飛奔,同時在內部通訊中下令所有人開始緊急搜索喬的痕跡,而她則筆直的沖向了地下四層的監牢部分。
想到有可能發生的狀況,她的神情就越發的陰沉。
甚至不顧其他人錯愕的目光,拔出石齒劍,在走廊里以升華者的急速飛奔!
但願還來得及……
不到一分鐘,她就已經闖入了地下最深處的監獄裡,手中的石齒劍綻放熾熱光明。但當電梯門緩緩開啟的時候,卻沒有看到預想之中的慘烈場景。
一切如常。
只有六個無所事事的守衛正端著咖啡杯正在聊天,看到她進來,神情錯愕,連忙放下杯子立正。
「喬呢?」麗茲問:「在哪裡?」
「他剛走。」
「那槐詩呢?」麗茲瞪大眼睛,便看到守衛指向了囚籠的方向。
在那裡,傳來低沉又和善的對話聲。
「……所以,有時候你會過度煩躁和想要使用暴力,其實是因為你感覺到有人在侵犯你的安全區。你的粗暴行為本質上其實是對自我的一種過度保護,是一種被過度放大的不安全感。」
那個十分和善平靜的聲音:「包括這一次你同常青藤的升華者之間的衝突,由於誤會被放大了,才導致這種事情的發生。
你需要時常審視自己,博納,沉迷暴力並不能改變你的狀況,只會讓你洶酒的程度進一步增加。」
隱約有一個無助的聲音在吸著鼻涕,好像哽咽一樣:「我知道,槐詩先生,但有的時候我不能控制自己。我也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還記得我跟你說過什麼嗎?」
那個和善的聲音嘆息:「你不能在去沉醉里那些膚淺又不負責任的性=愛、酒精和禁藥的刺激了,博納,你需要規律和正常的生活,一種能夠讓你冷靜下來放空自己的愛好,那些古典音樂的書你看完之後有幫助麼?」
「有的,有的。」
在槐詩隔壁,那個渾身肌肉和刺青、無比魁梧的噩夢之眼擦著眼淚,哭得像是小孩子:「我昨晚還夢見了我的哥哥……那時候他還沒死,我也沒有像是現在這樣……
我已經不知道多久沒有夢見他了,我記得我們說了很多話,醒了之後我就感覺自己平靜了很多。」
「很好,博納,你在改變,不是嗎?」牢房裡,槐詩微笑著,無比欣慰:「你在一步步變得更好。」
察覺到麗茲的走進,兩人的對話暫時中止。
然後,槐詩就看到神情陰沉麗茲,還有她手中的石齒劍,忍不住眉頭挑起:「麗茲小姐你這是終於忍不住想要來砍死我了?」
「少廢話了,槐詩。」麗茲漠然的凝視著槐詩:「你究竟在搞什麼鬼?」
「你指的是什麼?」
槐詩疑惑的攤手:「我都在牢裡了,能搞什麼鬼?」
「你以為這樣的幻象騙得了誰!」
麗茲的神情中浮現殺意,猛然扯開牢門,伸手想要擊碎槐詩所留下的影子。可是觸手的瞬間,神情卻驟然一滯。
而槐詩已經倒飛而起,被砸在牆上,緩緩落地。
大口的嘔出了鮮血。
氣若遊絲。
這不是幻象。
是真的?
麗茲難以置信。
與此同時,門外,常青藤的升華者匆匆而至,低聲在她耳邊匯報:「我們抓住喬了,他就在醫務室,沒有怎麼反抗,經過驗證,並不是其他人假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