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姑且算是有所聯絡,甚至還打算加入我這邊。但可惜的是,抵達奈良的當天準備會面的時候,他放了鴿子,然後就銷聲匿跡了。」
琥珀嘆息:「那個傢伙雖然為人愚直,不通變化,而且滿腦子不合時宜的頑固思想,但對信諾姑且還是看得很重的。
我本來還以為他出了什麼事情,可能死了,但沒想到比死了更糟。」
「不過,就算是這樣,我也不相信他會變成什麼殺人狂……那個蠢貨是寧願死都不願意如此狼狽的。」
從琥珀遞過來的手機里,看到了當時路口的監控錄像。
在某個暫停的片段之後,凝視到了那個急行在夜色之中的男人。
只有一個背影。
依舊身披著瀛洲式的長袍,腳踏木屐,挎著不合時宜的長刀……頭上卻帶著一個滑稽無比的粉紅色摩托頭盔,像是試圖偽裝,但反而變得更加惹眼。
只出現了短短兩幀畫面,但卻足以辨認出他的身份了。
因為就算腦袋上罩了頭盔,可那個傢伙……卻忘記偽裝自己的佩刀。不論是否見過,但只要拿著照片稍微去武器匠人那裡查一查,就完全隱藏不住身份了啊。
實在過於蹩腳了。
槐詩端詳著截圖,搖頭感慨:「說真的,畫風這麼朋克的殺人魔,我還真沒見過。」
琥珀沉默了半天,瞥了一眼旁邊毫無自覺的金陵斷頭王,終於感受到雙方臉皮的厚度,自嘆弗如。
槐詩也不相信佐佐木會是什麼斷頭殺人魔。
開玩笑,佐佐木斷頭的技術他還不清楚麼?哪裡有這麼好啊?
況且,以他的脾氣,真要報復社會,恐怕早就纏著炸彈跑去鹿鳴館了,哪裡用得著這樣?
但明明就不干他的事情,耐不住他就這麼直挺挺的往兇案現場撞啊,而且實際還如此巧合,藏頭露尾的隱匿著自己的行蹤……怎麼看怎麼都有重大的嫌疑。
「類似的案件出現多久了?」
「大半個月了。」
琥珀說:「這也是里見家沒有現在就宣布佐佐木是兇手的原因,他來這裡是一周之前……時間根本對不上,但排除不了模仿罪的嫌疑。」
「都這麼久了?」槐詩愕然,「奈良本地的監察官竟然沒有行動麼?這得多廢物點心?」
琥珀反問,「在東夏,社保局會把金陵的安保交給天文會麼?」
「行吧……」
槐詩思考了許久,問道:「現在管事兒的是鹿鳴館?」
「鹿鳴館?家主遴選的節骨眼上,他們巴不得里見家出醜呢。牆倒眾人推,這時候是誰都想要過來踩兩腳,那群傢伙除了過來洗洗地,完事兒之後裝模作樣的謝個罪之外,屁事兒都不會管的。」
琥珀翻了個白眼:「為了避免里見家的聲譽受損,家老們決定面向所有家主候選者開出懸賞,你差不多是最後一個知道的了。」
「我知道了。」
槐詩恍然:「誰逮住那個傢伙誰當家主?」
「呵呵,想什麼呢?鹿鳴館會允許麼?那群傢伙成事不足,但壞起事兒來可太容易了。」琥珀冷笑了兩聲:「只能直入決賽輪,並且在里見家的寶庫中任選一件邊境遺物。」
「就這?」
槐詩嫌棄的撇嘴:「騙鄉下人也該有點限度吧?」
里見家的寶庫里任選一件邊境遺物,聽起來很美,但實際上,輪到你挑的時候好東西恐怕早就被拿走了,清一色的歪瓜裂棗給你選,像撿垃圾一樣,選哪個都麻煩。
況且一般邊境遺物槐詩也看不上啊。
美德之劍、憤怒之斧、悲憫之槍、御神刀怨憎……不說別西卜,就算是他身上背的單肩包都是神器級的玩意兒。
而且家裡還有一隻有求必應的彤拉a夢,他哪裡用得著稀罕這個?
相比起來,直入決賽輪的許諾反而更有誠意一些。
對於槐詩而言,尤其是如此。
他可不是肚子裡一大堆菜譜的專業廚魔,一個兼職而已,偶爾偷個雞還好,真要和專業人士鏖戰,他還真有點虛。
能夠直接跳過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