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國打下了兩省的地盤,需要的官員上千,如果加上佐官,還要多幾倍。不過此次考試第一檔錄入人數五千人,可以分為文臣和武將,第二檔一萬人,全部進入位於南京城的京華大學讀書,學期三年,期滿之後可以直接成為文臣或者武將。
至於失敗者,則可以參加中華科技大學,學習一技之長出仕為官,也可回家學習一年,等待明年的考試。
閱卷持續十天,幾十名老先生差點被累死,終於選出了五千名合格者,而且其中最秀的一百多份試卷被送到了洪天貴的手中。
這就是天國所謂的進士答卷了,不過洪天貴對於老學究們出的八股文不感興趣,這一百份答卷根本不看些寫的花團錦簇的八股文,而是直接看最後三道題。
他的臉色隨著看卷子時而陰鬱,時而欣喜,使得靜候的文吏滿臉忐忑,生怕引起洪天貴的不快。
試卷被分成了兩份,其中一份極薄,看起來也就是十三四份。
「你去將前五百名的卷子全部給本王抱來。」洪天貴神色平靜,並未露出明顯的喜怒。
「是!陛下!」書吏不敢怠慢,立刻匆匆而去。
在試卷存放的庫房,幾十名白髮蒼蒼的老先生正在喝茶休息。幾天高強度的閱卷工作讓這些老先生亞歷山大,即便一輩子和八股文打交道,但一天看上幾十份,還要給予充分的點評就不容易了。
看到給天王送卷子的書吏進來,一名白髮蒼蒼的老者沉聲開口,道:「興海,陛下說什麼了?」
「陳大人,陛下讓把前五百名的卷子全部送到他那裡。」書吏恭敬的說道。這位陳大人名為陳衍,字樹聲,乃是江南有名的飽學之士,他早年就為天國服務,是最早加入天國的讀書人。現在擔任天國京華大學的第一任校長,地位算是極高了。
「什麼?難道陛下對我們的選擇不滿意?」老頭子身材頗為高大,即便滿頭銀髮,但說這話還是中氣十足。
「陛下並未說什麼,只是將卷子分成了兩疊,一疊有八十七份,一疊有十三份。」書吏低聲說道。
陳大人眉頭皺起,有些搞不清楚天王的打算。不過天王的命令他也不能不明不白的阻攔。
很快幾個書吏一塊兒搬著剩下的四百份卷子送到洪天貴那裡。
洪天貴依然將其區分。這一次他臉上的笑容多了些,那些少的卷子也跟著多了些。
洪天貴笑著放下最後一份卷子,站起來伸了個懶腰。總體來說這次考試的卷子有些出乎他的預料。
他對等候的書吏說道:「將這三百八十三分送回去,讓陳校長他們去排名,剩下的這一百一十七份,全部為新科進士,至於這一甲的三人嘛,狀元定為苗毅,榜眼定為葉榮,探花定為李勛,其他人按照順序排列就是了。」
「是!」
書吏不敢怠慢,讓人當場按照洪天貴的要求謄抄下來,然後那些謄抄下來的結果和卷子送到陳衍手中。
陳衍雖然心中略有不解,但卻沒有反駁洪天貴的決定。
很快,科舉考試張榜,考中的人興高采烈,失敗的人沮喪哀傷,很多落榜的讀書人在承受了落榜的壓力之後終於重視天國給予的選擇。去京華大學讀書響應者如潮,畢竟京華大學在他們眼中就像是明朝時期的國子監,是天國文官培養的搖籃。但京華科技大學就沒什麼人有興趣了,這個時代的讀書人根本沒有科研意識,更不要說去學習這些東西將來以匠官的身份入士為官了。士農工商的等級思想依然存在,工匠雖然不是最低見的,但社會地位也實在不高。
除了京華科技大學無人問津,京華軍事大學也無人報名參加,直到天國宣布翼王石達開將出任京華軍事大學的校長,一些天**官家庭的子弟才紛紛報名參加。
在洪天貴忙於考據考試和天國新式大學籌建的檔口,在天京城,一股暗流正在涌動。
洪天貴繼任天王之後,首先在朝堂上破除了拜上帝教的統治,那些天王寵信的教徒全部被洪天貴掃除出朝堂,就連和拜上帝教牽扯極深的六部也在洪天貴連番打壓之下名存實亡,剩下的只需要找個由頭將其取消就是了。
但是作為洪天貴起家的宗教勢力真的如此軟弱嗎?實際上不是的。從洪秀全突然音信全無到洪天貴突然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