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
柳莫如正是藉助這一點，想要逼得柳家二祖懊惱反悔，從而令得已經降至冰點的局勢再起波瀾。
豈料，柳家二祖的反應完全出乎了他的預料——
「呵呵，殿主多慮了。方大人但有所賜，雷霆雨露，皆是君恩。」
柳家二祖微微一笑，忽而朝著方墟龍拱手拜倒，「見過方大人！」
他的姿態擺得極低，完全就是一副臣服為奴為仆的樣子。
「什麼！？」
所有人都是大吃一驚。
「柳二！你瘋了不成！？」
遠處的唐家老祖唐莽暴喝，「你是真的失心瘋了嗎？」
柳家二祖若是按照原先的身份不變，雖然不是殿主，但是地位絲毫也不遜色！
在整個柳神殿中，也是無人可以對他呵責。
但是現在，他對方墟龍的態度，分明就是奴僕下人一般！這樣的姿態，哪怕就是坐擁殿主之位，排除了所有異己，又能如何？
那相當於明明成了皇帝，結果頭頂上還坐鎮了一名攝政皇！
「你煉化了你們方家那頭鯤屍！？」
突然，柳莫若想到了殿內記載的一樁秘辛，不由瞠目大喝。
方墟龍驚訝地看了她一眼，眸中浮現出了欣賞之態：「都在傳說柳殿主乃是柳神殿有史以來最強者，無論修煉天賦還是洞徹世事都是一世無雙。現在看來，確實如此。」
笑聲中，他背後浮現出了一片茫茫然的源者世界。
那世界之中有著完整的日升月落，有著海洋大陸，有著森林湖泊，更有著一道道強大的生命潛隱。
那，已經是一片完整的世界！
若是以後方墟龍坐化，他的世界也能保存下來，並且長存於世，數萬萬年不朽不滅。
這些還不是他最為吸引人注意的地方——
在那源界正中，橫亘著一頭龐大無比，縱橫長寬足足達到了數萬里的屍身！
唯有從高高的虛空往下觀看，才能發現，那赫然就是一尊鯤！
與先前方鯤顯化出來的「鯤之神命」不同，這頭鯤屍無論體型還是氣息都要龐大了太多。
那是真正的初代生命！
只不過，它已經完全沒有了生命氣息。或者說，它的生命氣息被徹底轉化成了另外一種層次的存在，流轉起了森森的鬼修味道。
再仔細觀看，則能發現，那氣息竟有幾分像是從柳曦瑤體內流入古柳的能量！
「鬼鯤！你居然行此大逆不道之事？」
柳莫如震驚不已。
她已經窺出，方墟龍運用了鬼修手段，將那鯤屍煉化為了「鬼鯤」！
那已經是鬼修界中傳說中的存在，比起任何鬼帝鬼皇，都要強大了太多。
她驚訝的不是這種煉製之難，而是——
鯤，乃方家先祖！
方墟龍此舉，就是真正的欺師滅祖，無宗無道。
待得鬼鯤一出現，柳家二祖立即是俯下身去，顯得恭敬不已。
表現更為特殊的，乃是遠處正與唐家老祖對峙的宋森，他深深地垂下了頭，表情中浮現出了一片木然與狂熱！
唐莽也立即明白了，不由浮現出了震怒之色：「你居然利用鬼鯤控制了宋木頭！？」
鬼修的力量可以控制比自己弱小的武者，雖然宋森乃是上位源者境界的修為。
但是，方墟龍將鯤屍煉製為「鬼鯤」之後，則是擁有了凌駕於上位源者的力量。
所以，他其實早已經將這位宋家老祖給徹底控制了！
至於柳家二祖，那完全是因為震懾於方墟龍展現出來的心機與手段，才選擇了臣服。
唐莽雖然口中對宋家老祖頗為不屑，其實骨子裡對他頗為欣賞，因此才會怒不可遏。
「不錯。」
不管柳莫如與唐莽如何的怒叱，方墟龍依舊是一副從容不迫的神態，隱隱然還帶著幾絲自矜，「鯤屍哪怕有再多的尊貴地位，放在我家族之中，也只是一件死物！只有將它煉製了，才能發揮出最大的用途。」
「你行此大逆不道之事，現在還妄圖覬覦我柳神殿古柳，就不怕命殿發現之後對你懲戒！？」
第一千六百章 方墟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