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跟她和她的親人劃清界限呢?」許連花不理解地反問道。
「高專員是個面上人,他不想在人們面前落下個不仁不義的壞名聲。」高升盡力解釋道。
「哪不就是拿咱們這些人當擋箭牌嗎?」許連花餘氣未消地問道。
「話不能這麼講,你沒在他那個位置上,要是在他的位置上也會這麼做的,這一點你要從心裡理解。」高升解釋道:「話又說回來了,高專員這也是給咱們一個機會,目的是考驗咱們處理突發矛盾的能力。就拿剛才的事來說吧,如果高專員不在這兒的話,那麼咱們這些人動起手來沒個深淺,真要弄出人命來,這跟高專員沒有任何關係;如果高專員在這兒的話,那麼要是弄出人命來,那高專員就有責任了,你說是不是這麼個理兒呢?」
「你說的是這麼個理兒。」許連花回答完了之後反省道:「當時我腦袋有些不冷靜,這事要是換位思考的話,自個兒要是攤上這種事,也會找那個掘墳人算賬的,這是人之常情。」
「你這麼想就對了,我想,高專員心裡就是這麼想的。」高升從心裡佩服地感嘆道:「如果高專員沒有這兩下子的話,那麼人家也不可能當上這麼大的官呀!」
「不過,我想不明白的是,我那麼做也是革命需要啊!」許連花覺得自己也沒做錯什麼。
「才剛開會的時候,高專員不是還表揚你了嗎,這就說明你做得好。」高升說。
與此同時,在院子裡,高東彬在做丁玉娟的思想工作。
高東彬裝作好人似地說:「他們做得實在是過分了,怎麼能挖墳掘墓呢,這是傷風敗俗、傷天害理的事情,這事擱在誰身上誰也不能讓這個勁兒呀!再說了,我跟你媽都是幾十年的老戰友了,有著一定的感情,聽說這件事情之後,簡直沒把我的肺給氣炸了。這不,我聽到這事後趕緊驅車趕過來了,剛才給他們開個會,在會上我把那個女人批評了一頓,打算給她個處分,還沒等我在會上公布呢,你就跑進來把這個會給攪黃了。話又說回來了,這事也不能全怪那個女人呢,她是外地人,不知道這裡的內情……你媽墳塋占的那個地方是土地開發計劃內的事情,反正你媽的墳早晚也得遷走,他們在開荒修梯田的時候,沒跟家人打招呼就採取了這種極端的做法,這肯定是不對的,這事到哪也說不過去。他們還年輕,做什麼事情腦子欠考慮呀!我說玉娟啊,這樣吧,你高叔叔我事多,剛才給他們開那個會還沒開完,有的事情還沒來得及跟他們說清楚,你先到西山坡果園那個房子裡去等著我,我這邊開完會就過去,有什麼事情咱倆到那裡再商量,完後順便把你前一陣子給我的那個稿子拿回去。你那個稿子在我手裡也有一段時間了,由於工作忙沒倒出時間看,頭兩天倒出點時間看了一下,覺得你確實有文學才能,寫的不錯,有幾個地方我用鉛筆做了標記,有的地方還寫下了我提出來的觀點和看法,這些觀點和看法不一定正確,僅供參考。另外,你給你媽媽琢磨個墳塋地,聽說你媽的骨骸讓你乾媽張迎春拾掇走了,選個好地方葬了,讓你媽媽在地下安息吧,這樣也省得我在心裡記掛啦。」
聽到高東彬這番話,丁玉娟還能說什麼呢?
丁玉娟知道要想跟那個女人出氣,人家人多勢眾,肯定打不過人家。要不是高東彬在場的話,自己肯定占不到便宜;要不是高東彬制止那幫「專政大軍」們住手的話,自己肯定要吃虧;要不是高不彬和高升給她倆拉開的話,現在自己不一定讓那些「專政大軍」們打成什麼奶奶樣了呢,於是只好離開了高家大院。
高東彬回到屋裡,把大家招集到一起接著開會。
在會上,高東彬說:「儘管剛才開會時出現個小插曲,許連花受了點皮肉之苦,要想革命嗎,這點小事不算個什麼,我們當年在戰場上跟敵人浴血奮戰,拋頭顱、灑熱血,無所畏懼,碰到這麼點困難算個什麼呢。」說到這兒,高東彬看許連花一眼,然後將話題轉移了,說:「在這次行動中,許連花表現的突出,我大力支持這樣的革命行動,值得稱讚。你們切記,不要在工作中遇到那麼一點困難和挫折就停滯不前,一定要勇往直前,無往而不勝。只要你們將『政治改革』運動進行到底,我想,儘管你們的道路是曲折的,但是前途是光明的……好了,不跟你們講這些大道理了,我得馬上回城裡去,那邊有
第304章 兩面三刀賣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