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家外的活計都不在話下,就是嘴有些笨拙,不會像二姑娘那樣能說會道。要想到城裡過日子的話,那還是娶二姑娘;二姑娘不但嘴上會說,而且見什麼人會說什麼話,並且也不想在農村安家。」
「宗二哥和二嫂家祖祖輩輩都是跟土坷垃打交道的人家,恐怕是不會讓兒子到城裡去安家落戶的。」邢家禮解釋道。
「如果在農村過日子的話,如果要是有緣分的話,那麼就非大姑娘莫屬了。」張志成笑著說:「加禮老弟呀,你不是外人我才跟你說這些,你要是外人的話,就是打死我也不會說剛才這些話的。你我都是實在人,宗家和張家這兩家人也都是實在人,所以在孩子的婚姻方面就不能藏著掖著了,要不然的話,將來結了婚以後有可能帶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當老人的那跟他們得操多小心吶,老弟你說是不是這麼個理兒呢?」
邢加禮點點頭回答道:「理兒倒是這麼個理兒,不過,這是咱哥倆現在在這兒閒嘮嗑,這事兒八撇還沒有一撇呢,等孩子們見了面,還說不定是什麼情況吶,這事就看有沒有那個緣分啦。」
邢夫人和張春梅這娘倆在廚房忙活了一陣子之後,做了七八道菜,不一會兒就擺到桌子上了。張春花賊會幹面子活,她看菜上齊了,於是拿起酒杯給父親和邢加禮斟滿了酒,完後笑盈盈地說:「邢叔叔,你是我爸的老戰友,又是我們姐倆的救命恩人,今兒個到我們家來第一次端我們家的飯碗,這第一杯酒我代表我們姐倆先敬你一杯。來,邢叔叔,你跟我爸倆把這杯酒干啦!」
邢加禮看著張春花剛才的舉動笑了,故意挑剔地問道:「春花呀,這杯酒是你敬我的還是你爸爸敬我的呢?」
「邢叔叔,是我敬你的。」張春花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是你敬我的,你手裡沒端酒杯怎麼敬我呀?」邢加禮故意這麼問道。
張春花兩眼一瞥嫵媚地微笑著回答道:「邢叔叔,我剛才說錯了,是我爸爸敬你的。」
「你說是你爸爸敬我的,那你爸爸也沒提敬酒的事兒啊?」邢加禮故意難為張春花,看她接著往下說什麼。
「邢叔叔,你別難為我了好嗎,算我不懂敬酒的規矩,敬請你老人家原諒。」張春花有些抱歉地回答道。
看來張春花確實會說話,要不然的話,張志成和邢加禮不會不約而同地笑了起來。
「邢老弟啊,我這個二姑娘見什麼人說什麼話,剛才沒跟你說假話吧?」張志成笑著看一眼邢加禮問道。
「我也沒說你剛才跟我說假話了呀?」邢加禮用反問的口吻回答完了之後補充道:「好,我喜歡這樣性格的姑娘。」
「你喜歡不行,得宗春剛這小伙子喜歡才行啊!」張志成感嘆道。
這時,邢加禮看張夫人和大姑娘沒過來吃飯,於是話鋒一轉朝廚房那邊喊道:「嫂子,春梅,你倆快過來,過來一起吃,咱們這裡也沒里外人。」
灑過三巡之後,張志成打開了話匣子,說:「孩子她媽,加禮這次到咱們家來有兩層意思。這第一層意思嘛,就是老伴你多年的心愿,讓我見到加禮以後,務必讓他到咱家吃頓飯,略表當年對兩個姑娘的救命之恩;這第二屋意思嘛,也是個趕巧的事兒,加禮要給兩個姑娘介紹對象的名字叫宗春剛,這小伙子各方麵條件都不錯,跟他爸宗老二一樣大高個兒,英俊瀟灑。這小伙子的舅舅當年是我們天堂山救國大隊的副大隊長,現在是咱們縣的縣長,縣高官丁小峰是我們當年天堂山救國大隊的大隊長,宗家跟丁家又有著很好的關係……」
「宗二哥和二嫂是丁書記閨女丁玉娟的養父和養母。」邢加禮打斷張志成的話補充道。
「這不用我細說了,總得來說各個方面的條件都不錯,因此,我尋思著讓邢老弟回去給攛掇攛掇,咱們這兩個姑娘讓他們隨便挑,要是能成的話更好,不能成的話也沒什麼丟人的事情,老人古語不有這麼一句話嘛,一家女百家求。」張志成用手抹了抹嘴上粘的東西接著說:「話又說回來了,我這兩個姑娘要模樣有模樣,要長相有長相,要個頭有個頭,前來提媒的人都要踏破門檻了,還愁嫁不出去嗎。」
張夫人對兩個女兒說:「大人剛才說的話,你倆都聽見了,情況就是這麼個情況,要是想見面的話,就讓你邢叔叔跑趟腿,要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