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又移到了山下。
「這是怎麼回事呀?」高長福有些不解地問道:「難道是隊員們在這山溝里等了一小天了,再加上天氣寒冷,身子骨凍得扛不住了,現在戰鬥結束了,於是攏起兩堆火烤一烤,暖和溫暖身子骨不成?」
張寶發不同意高長福的觀點,並分析道:「在這種場合里,隊員們哪有那種心情生兩堆火取暖呢……我估摸著恐怕是剛才雙方激戰,槍子的火星把山溝里堆積的樹葉亂草什麼的給打著了吧!」
高發貴說:「依我看呢,方才打仗時飛起來的子彈像流星似的,當時我在想,這要是落到樹林裡漏出亂草的地方,肯定會起火的,現在驗證了我當初的想法啦!」
「這是不可能的。」高長福連連否定道:「現在地面上有這麼一層厚厚的積雪覆蓋著,你們想想,就是特意用洋火點都很難點著,槍的子彈能打著火嗎?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就在他們持不同的觀點猜測的時候,李金奎肩扛勝利品,帶著一部分隊員滿面春風地從山下攀登上來,儘管天氣黑暗,但是藉助天空中無數顆繁星在雪地上反射出的光亮,靠近一點還能辨別出人的面孔。
高長福、張寶發、高發貴和鄉親們急忙走上前去,打算去接那些戰利品,李金奎趕忙阻止道:「不行,你們千萬不能接,這裡面都是彈藥,危險。特派員囑咐過,這些彈藥不能讓鄉親們動手,否則,容易出人命關天的大事。」
「那不能讓你們扛著不放下呀!」高長福有些不高興地說。「你們本來就累得夠嗆,我們空著手回去,那哪成啊,我們不忍心吶!」
「大爺,你老別著急,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不能讓你們空著手回去就是了。」李金奎趕忙笑著解釋完了之後,領著那些隊員把肩上扛的彈藥放到旁邊一個比較平坦又相對安全的地方,回來後樂哈哈地對大家說:「大家既然來了,誰也不能兩手空空地回去,那樣對不起小鼻子在這三十晚上給我們送來的大禮包啊!」
大家聽到這話大笑起來。
李金奎用右手摘下棉帽子,揩了揩臉上流淌的汗水,然後轉身指了指剛才放那些彈藥的地方,對剛從山底下上來扛著彈藥的那幾個隊員說:「把彈藥放到那個地方去,回到現在這個地方休息待命。」
肩扛彈藥和身挎槍支的隊員們陸陸續續上來了,可沒看見特派員大個子的身影,高長福和張寶發心情有些焦急不安,心裡尋思著:「怎麼,特派員到這個時候還沒上來,難道是出事了嗎?從隊員們的面部表情和言談舉止上看不可能啊,那他為什麼到這個時候還沒上來呢?」於是兩位老漢異口同聲地問道:「特派員他……」
李金奎從二老的神情中明白了問話的意思,於是趕忙解釋道:「二位大爺是不是為特派員的安全擔心,怕他有個什麼好歹的是吧?我實話告訴二老,特派員毫髮未損,安然無恙,請二老放心。」他左手拿著帽子,右手指著山下問道:「你們看見那兩堆火了嗎……」
沒等李金奎將話說完,張寶發急不可待地打斷了李金奎的話連連問道:「那兩堆火是怎麼著起來的?難道是子彈打著的不成?」
「不是,這麼大的雪,子彈還沒有那麼大的威力。」李金奎看著張寶發笑著回答道:「張大爺,那兩堆火是小鼻子的兩台汽車燃燒起來的火。」
高長福不解地問道:「汽車怎麼會著火呢,莫不是剛才打仗時把汽油箱給打著啦?」
「不是。」李金奎否定完了之後回答道:「那是用柴禾特意點燃的。」
「那不白瞎了嗎,一輛汽車能值多少錢哪!」張寶發感嘆完了之後十分惋惜地問道:「咱們忙活一輩子也爭不出一輛汽車的銀兩啊,這樣不白白浪費掉了嗎?」
「就是值一個金山的話,在我們天堂山救國大隊隊員們的手裡也派不上用場啊!」李金奎回答完了之後將視線收回來看著兩位老漢說:「二位大爺,你們想想,在我們天堂山救國大隊當中,沒有一個人能把它擺弄走的,不燒毀它,讓它待在那裡,豈不是明擺著還給了小鼻子嗎,那可是後患無窮啊!」
「這事想得周到,想得太周到了。」高長福連連稱讚道。「我想這肯定是特派員出得主意。」
「這還用說,我從心裡佩服特派員。」李金奎說:「特派員不愧是正規軍校培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