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姑娘咬著櫻唇,秀眸微紅,盯著房俊咬牙說道「房二郎果然天縱之才,奴家斗膽,敢問房二郎,可否再作一首」
李恪愕然,柔聲說道「明月姑娘,二郎也不過玩笑爾,此詩雖然有些過分,但是調侃揶揄的意味居多,即便傳揚出去,亦不會對姑娘的聲譽造成太大的惡劣影響」
明月姑娘悽然一笑,輕聲說道「奴家身入賤籍,淪落風塵,還有何清譽可言今日只是想見識房二郎的七斗半之才,可否仍能以奴家的賤名,再作一首」
她是身處風塵不假,但有誰知道她的難處
似她這般冰清玉潔的女兒家,若非逼不得已,怎願意淪落至討好賣笑的地步
所處的環境、耳聽的言語、遭受的非禮,早已令這個出身高貴如今卻不得不生活在囹圄一般地方的女孩兒處在崩潰的邊緣
不過這樣也好,不管是什麼樣的詩詞,亦不管將自己的尊嚴打擊到何等低賤的程度,拼著命咬著牙忍著便是。
只消得自己名聲傳入那些自命清高的大儒文士耳中,那麼任務就有可能儘早完成,自己就能儘早脫身
房俊聞言,卻是默然。
他故意這般曲解這首靜夜思,固然是心裡對這個明月姑娘有很大的警惕,也未嘗沒有玩笑的成份。
但是現在,卻有些微微後悔。
他不知道這個明月姑娘為何一直糾纏著自己討要詩詞,但是看得出來,這個女孩兒並不是自甘墮落,不管是因為生活遭遇亦或是別有用心,她一直謹守著自己的尊嚴。
那是一條不容侵犯的底線。
所以,當房俊的這首歪詩觸及到這條底線,頓時將她的內心割裂得鮮血淋漓
房俊苦笑著舉杯,歉然道「今日才思枯竭,怕是再無心力吟詩作賦。若姑娘有心,不妨待以後有閒暇,房某好生斟酌一首詩詞送予姑娘便是。這杯酒敬姑娘,房某唐突了」
一飲而盡。
似李恪這等生於帝王之家的皇子,耳聰目明心如七竅,自是調節氣氛的好手,見狀立時舉杯,邀請眾人同飲。
氣氛漸漸熱烈,明月姑娘也再不提求詩之事。
房俊也不知是心懷歉意,亦或是最近心思過重,沒有控制好酒量,居然很罕見的喝多了。
一直冷眼旁觀的高陽公主,見到房俊醉醺醺的樣子,秀眸轉了轉,嘴角挑了起來公子許說大年初一,給大家來一回日更萬字爽一下
讀之閣,讀之閣精彩!
(www.玉ed玉e.com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