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確。
自然,房俊早就為對這幅圖質疑的人找好了藉口,理由是從林邑國那邊一個來自於拜占庭的商人處得來的
對於這個時代來說,這個藉口未必天衣無縫,但絕對死無對證。
九成九的大唐人甚至連拜占庭是個什麼玩意都搞不清楚
屋子靠窗的地方擺放了一張寬大的案,案上文房四寶印鑑俱全,堆滿了一些處理事務的摺子,還有許多厚厚的賬冊。
杜楚客坐在待客區的一張木椅上,搖頭嘆息,欲言又止。
程務挺則束手立於一側,神情古怪。
良久,杜楚客方才出聲道「二郎你這招數是不是過於陰損了一些這個某不是責怪於你,只是想說若是某與那長孫澹易地而處,倒是寧願被你一刀砍了腦袋。唉,殺人不過頭點地,二郎有些過分了。」
安排幾個有龍陽之好的夯貨在大牢裡將長孫澹給那個啥了
杜楚客心底一陣陣惡寒,看著房俊的眼神都帶著驚懼。
這人得多壞,才能想得出這般歹毒的主意
想那長孫澹現在只怕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獨自在大牢之中承受著非人的折磨,身心飽受摧殘,連靈魂都在哭泣戰慄
杜楚客就覺得房俊太壞了。
程務挺則跟他的想法恰恰相反。
為人也好,處事也罷,最要緊的就是不吃虧
哪怕當時吃了虧,那也要一轉身就找補回來
男兒漢大丈夫,俯仰於天地之間,圖的不就是一個仗義疏財、快意恩仇有仇不報非君子,管他用的什麼手段再者說,那長孫澹都想要將房俊打死了,就算房俊的手段再卑鄙、再齷蹉,那也說得過去
反正房俊的做法他是全然贊同
房俊趴在炕上哼了一聲「這長孫澹心思歹毒,欲置某於死地在先,那就得做好承受某之怒火的準備。沒理由他長孫澹坐得了初一,某房俊就坐不得十五」
他尚有一句話沒說。
不死人,這是皇帝與關隴集團鬥爭的底線。
長孫澹率先打破了這個底線,那就必須承受雙方的怒火。雖然房俊沒死,但是長孫澹既然動了這個心思,那麼雙方都會努力將這個苗頭扼殺掉
故此,哪怕房俊對長孫澹做得再是過分,關隴集團也都可以容忍。
當然,若是他當真弄死了長孫澹,關隴集團即便克制,心裡也難免不舒服。
而他現在對長孫澹做得越是過分,所有人就都會以為他這口氣已經出來了。
以後長孫澹若是再發生什麼意外,他的嫌疑就會越小
實則虛之,虛則實之。
此乃最高明之兵法
杜楚客略微同情長孫澹,但是卻絕對不會反對房俊。
正如房俊所說那樣,一個人做任何事情之前,都應當考慮到是否能夠承受這麼做所帶來的後果。長孫澹想要置房俊於死地而不成,那麼房俊的怒火他就必然要承受
承受不住是你自己的問題,怨不得房俊。首發
他問道「稍後長孫澹要如何處理」
房俊說道「長孫澹不會追究這件事情的,一旦傳揚開來,頂多是那幾個齷蹉鬼掉腦袋,他這個世家公子的名譽就全毀了。所以,我們要把幫他把這件事情傳揚開。」
杜楚客「」
這更缺德好不好
人家為了顏面、為了名譽,連這等羞辱凌虐都能夠忍受了,你居然還要幫著人家宣揚出去
可以想見,當長孫澹認為房俊只是認定他不敢宣揚必定忍氣吞聲,這才敢於以這等方式羞辱於他的時候,卻發現整個關中都是有關於他的「緋聞」,甚至房俊還會派出專門人員「現身說法」
估計長孫澹當即就能吐血三升。
程務挺覺得這樣很好,卻還是有些輕了,問道「那就這樣了」
房俊陰險一笑,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語「林教頭刺配滄州道魯智深大鬧野豬林」
杜楚客「」
程務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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