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但微微起伏的胸膛顯示著還有一口氣。
投鼠忌器,誰也不敢動,就傻呆呆的看著,誰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辦了。
房家人也是目瞪口呆。
房遺訓倒吸了一口涼氣,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這個房俊,這脾氣也太爆了
怎麼就能把吳德海的胳膊給砍了一條這可要如何收場
房承宗等一干小輩,卻是兩眼冒著星星的看著房俊,特麼的太帥了
自夏日裡開始,因為墳地之爭,房家被鬧得灰頭土臉,顏面喪盡,連帶著他們這些房氏子弟也被人嘲笑,狼狽不堪,但是礙於吳家的勢力以及其背後齊王殿下的縱容,雖是恨得咬牙也無可奈何,各個都憋了一肚子氣無處發泄。
現在終於舒坦了
你們不講理咱們更不講理
你們敢打人咱們敢砍掉你的胳膊
房俊是房玄齡的兒子,你吳家再囂張,又能怎地別說看一條胳膊,便是把這吳德海宰了,也是屁事兒沒有。
要知道,房俊不僅是房玄齡的兒子,更是皇帝的未來女婿
皇帝的女婿,那也是皇族
吳家是什麼滿門沒有一個五以上的官員,充其量也就是個土豪士紳
武德律中規定,皇族若是殺了平民,是可以用金錢來抵罪的
便是齊王殿下再是維護吳家,又能拿房俊如何那可是他未來的妹婿
房氏子弟各個興奮得差點嗷嗷叫,太爽了終於揚眉吐氣了
房俊臉上卻是波瀾不興,淡淡的對房遺訓說道「小弟手染鮮血,已是犯了忌諱,不能親至祖墳為伯父安葬。給我留下一輛馬車,此地之事便交由小弟處理,大兄不必放在心上,速速安葬伯父方是大事。」
房遺訓儘管憂心如焚,可是抬頭看看天色,再耽擱下去吉時便過了,只好說道「賢弟切莫急躁,一切待為兄回來再做商議」
送葬隊伍再次啟程,一輛接著一輛的馬車自房家身邊走過。
所有來送葬的人,都默默的看著一身孝服、手持橫刀立在路邊的房俊,不得不由衷的感嘆一聲,真霸氣
吳家人乖乖的讓開道路,一聲也不敢出,吳德海被人拿刀架著脖子呢
待到隊伍過去,才有吳家人戰戰兢兢的說道「房那個您看,三郎傷勢太重,失血過多,若是不能及時醫治,怕是有性命之憂啊」
房俊不以為意的笑笑。
性命之憂單只要他的一條小命,都算是輕的。
在這麼一個時代,事死如事生,對於陰宅的重視,簡直勝過一切即便再是囂張的豪強之家,也甚少拿別家的祖墳說事兒。
這是不能碰觸的底線
所以,吳家從擋住房家祖墳的向口那天起,事實上就已經註定了不死不休的結局
房家是什麼樣的人家若是被人拿捏得連祖墳都保不住,還有何顏面存於世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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