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就過年了,小弟已經叮囑了莊子裡的僕役收拾停當,這幾日就會府中過年。不過大兄來得倒是趕巧,上午的時候江南送來了幾盒極的陽羨紅茶,大兄走的時候帶一些回去飲用,父親那邊我自會安排人送去,不勞大兄費心。」
一聽說就極的陽羨紅茶,房遺直面上就是一喜。
這可是市面上與黃金等價的好東西,還是有價無市的那種等閒人家就算出得起這價錢,你也買不到
不過隨即房遺直就想起自己今日前來的目的可不是為了茶葉的,差點被這小子糊弄過去
老二越長越大,怎地這心眼兒也越來越多
房遺直哼了一聲,不滿的瞪了兄弟一眼,拖著聲調說道「為兄今日前來,實是想要勸你一勸,莫要再胡作非為,即敗壞了我房家門風,也壞了你自己的前途」
這話說的有些重,不過房俊才不會放在心上。
房遺直一心只讀聖賢,懂個錘子的前途搞不好就是讓誰給攛掇來的
心中雖然如此想,話頭自然不能這麼說,到底是一母同胞,該給的面子一定要給。
房俊故作愕然道「小弟沒幹什麼啊,到底是何事做錯,還請兄長直言。」
房遺直頓時心中大爽
這兩年房遺直心中極其鬱悶。
以往木訥棒槌的二弟忽然就出息了,又能寫得一手好字又能作的一手好詩,不僅娶了陛下的閨女當上了駙馬,官職爵位更是吃了藥一般撲稜稜的往上竄
之前大家談及房家公子,都是交口讚譽房大郎飽讀詩、學富五車,現在提到房家,口口聲聲都是房俊如何如何。房遺直也是個凡人,儘管心中欣喜兄弟有出息有難耐,可是那種酸酸的失落還是難免。
最氣人的是不但父親器重老二、母親偏向老二,就連自己的妻子也時常維護老二,搞得自己跟個鄰居家的孩子似的
換了誰都得鬱悶
現在房俊如此恭順的在自己面前請求自己的「教誨」,房遺直覺得自己得到了肯定。任你房俊牛上天,說到底不還是老二,不還是我房遺直的兄弟,不還是得聽我的
長兄如父
壓抑著心中舒爽,房遺直板著臉說道「你現如今已然是從二的高官,為人行事就要端方正直,不可授人以柄。那竇德威雖然曾得罪於你,可你不也將人家好生懲戒了一番得饒人處且饒人,怎能指使旁人在大街之上肆意行兇,大庭廣眾之下毆打與他,還口口聲聲見一次打一次此舉委實狂悖,極為不妥」
房俊苦笑道「好教兄長知道,小弟確實不曾讓人去尋那竇德威的晦氣,到底發生何事」
房遺直見他不承認,以為是狡辯推卸,怒道「大丈夫敢作敢當,李思文當街將竇德威打得面目全非,難道不是出自你的指使你不承認也沒用,誰人不知那李思文唯你之命是從」
房俊扶額嘆氣,果然
武媚娘那個妮子,當真是睚眥必報
竇家在房俊面前表示恭順,房俊自然無法出手懲治竇德威,可武媚娘咽不下這口氣,直接讓李玉瓏傳話給李思文,讓李思文出手教訓
最妙的是竇德威被狠揍一頓,竇家還不能明著找房俊要說法,人是李思文揍得,你憑啥算在房俊頭上
儘管是個人都知道這背後必然有房俊的授意
所以,竇家只能委託房遺直前來說項,充當說客。
武媚娘就是武媚娘,打了人,還得讓人家無話可說,只能求人上門說情
不過房俊還有更深一層的憂慮。
李思文跟他的感情毋庸置疑,說是情同手足絕不為過,聽聞他房俊的女人受人欺辱從而義憤出手理所應當,也合情合理。但是這背後有沒有李績的默許
若是有,那事情的性質可就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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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二十六章 睚眥必報武媚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