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武青林,直到武青林點頭。
「這樣吧,你去把人拿下,再讓秦伯把闔府上下所有的人都叫到前院花廳外頭等著,」武青林一撩袍子站起身,繞過書案往外走,「我去請祖母,久不動家法,倒是讓底下的人懈怠到不知死活的地步來了,也是時候給他們提個醒兒了。」
武曇順了他的鎮紙,跟著他往外走。
「是!」木松拱手領命,對她家二小姐的無恥舉動只當視而不見,低著頭稍稍讓到一邊。
武曇走到他面前的時候又突然停下來:「那個姓柳的家裡怎麼回事?沒理由姐姐被賣進青樓了,妹妹卻能安生的在咱們府上幫傭啊!」
木松一愣,有點跟不上她的思路,只如實道:「屬下倒是真的問過,鄰里說是那個爛賭鬼死了,在賭場輸急了出老千,被人追債打死了。好像……是在柳馨進青衣坊差不多半年以後的事吧。」
武曇轉著腦袋想了想:「回頭你抽空再去仔細查一查這件事。」
說完,才快跑兩步,出門先把鎮紙塞給等在門口的程橙,自己小跑著追武青林去了。
武青林帶著武曇去跟老夫提了這事兒。
老夫人昨天一直提心弔膽的等到深夜,直到武曇兄妹回來告訴她事情已經按住了她都沒能完全放心——
既然知道這件事是外人做的,這件事本身就的個把柄,落在外頭她怎麼想都覺得心裡不踏實,所以一晚上翻來覆去的也沒睡好,這時候不僅精神不好,看著臉色也差。
武青林把自己的意思一提,她也當即就同意了,趕緊換了衣裳,又讓人去叫了孟氏母女就去了前院花廳。
彼時柳寧已經被木鬆綁過來了,正惶恐不安的跪在地上。
遠遠地看見武青林這一行人過來,木松立刻就迎上來先跟武青林通了個氣兒:「問過了,她不識字,也沒敢拆開來信封看,並不知道內情。」
這件事,自然是越少人知道內情越好了。
聽了這話,武曇等人算是又鬆了口氣。
眾人擁簇著老夫人走過去,那裡等了一院子的下人們全都面面相覷。
定遠侯府的人員關係並不複雜,侯爺沒有妾室,並且常年駐守邊關,三位少爺也還都沒有娶親,如果一定要說有什麼爭端,那就只能算是二小姐和三小姐三天兩頭為了爭衣裳搶首飾打的架了,所以,秦管家突然這麼興師動眾的把大家都聚集起來,每個人的心裡都很納悶。
這個陣仗,卻讓柳寧瑟瑟發抖,還沒等老夫人走近,她就連忙告饒:「老夫人!老夫人饒命啊!我……我不知道我做錯了什麼,我……只是三小姐的朋友說讓我幫忙遞封信……」
她這麼一說,武青瓊第一個就不依了。
「你……」她眉毛一橫就要搶上前去,卻被孟氏死死的拽住了。
老夫人已經冷著臉走到眾人跟前,厲聲道:「你們既然在我武家做事,就要守我武家的規矩,認清楚什麼是主僕,什麼是本分。誰的手伸得太長,壞了規矩,就別怪我不講情面。秦管家,抬板子來,給我動刑,就在這裡打,在場的一個也不許走,都給我看著,以後你們誰要吃裡扒外,這就是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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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其實我覺得曇妹兒的段子比她家禽獸說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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