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樓讓自己的父親給自己和男孩拍了一張照片,那一段青澀甚至不懂愛慕為何物的感情,似乎也隨著照片,一起被塵封在了那一段冰天雪地的歲月。
轉身,再見。
再相見,卻是五年後到了大學的時候。
兩人符合了青梅竹馬敵不過一見鍾情的故事情節,大學時他一身整齊軍裝來到學校看他,迷倒了無數的少女,可那個時候,他的眼神卻全部放在了和她一個宿舍的死黨身上。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或者說,兩人戀愛了。
她罵他是負心漢,罵他是為了利益不管她的混蛋,罵他只不過是看上了自己那個死黨的家室,邊哭邊罵,傷心欲絕。
以至於為了他,她跟自己最好的朋友都鬧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
大學畢業那一年,他是上校。
那一年,他和她曾經最好的朋友結婚。
陳畫樓沒有去,她曾經無數次的告訴自己,無論是朋友,還是曾經的戀人,既然過去了,就都了斷了,自己和他們,再也沒有任何關係。
畢業,從政。
那個時候,很少還有人記得當年那一對男孩女孩的夢想。
與小學每次的政績一樣,這一次,他還是走在了她的前面。
二十七歲,少將!
軍界一顆前途無限的新星。
那一年,妻子剛剛有了身孕的他外出執行任務,脫掉了軍裝,完成了自己的夢想,做了將軍,卻再也沒有回來,甚至連一個中國人的身份,國家都不曾給予他。
但在陳畫樓心中,他就是英雄!
她一點都不怨恨那個懷了身孕得到消息後差點哭瞎了雙眼的大學好友,卻異常怨恨她的那個家族。
往事如煙,一晃眼,這都多少年了?
五年了呢。
曾經憧憬的愛情如今煙消雲散。
剩下這一副被無數人暗中垂涎欲滴的皮囊,有什麼用?還不如用來成全陳系的夢想。
於是她帶著麻木的心情,在家裡犧牲了三叔後,終於坐在了華亭市委副書記的位置,親自找到王復興,聯姻。
王復興沒有拒絕,可接下來的一切,卻無異於一場噩夢。
就在這裡,這個單間,那個男人毫不留情的粗暴親吻著自己,強行脫掉了自己的褲子,進入自己的身體,兇狠的撞擊,這一具原本已經不打算讓任何男人染指的身體,幾乎每一處都留下了他粗暴蹂躪後的痕跡,更讓她羞憤欲死的是,自己的身體偏偏沉淪在這種感覺裡面,理智全部消失,恬不知恥的迎合著他的進攻,身體纏在他身上,跟蕩婦一樣索求著,從未被人碰過的身體竟然如此的敏感,最初的疼痛過後,仿佛每一次,他的衝撞都會讓自己達到快樂的巔峰。
自己當真就這麼放蕩嗎?
陳畫樓眼神恍惚,雙腿酥軟的坐在地上,嬌嫩的屁股接觸冰涼的地面,長發散亂,臉色潮紅,內褲被褪到了大腿上,這種場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可她卻一動都不想動,渾身至今被一種強烈的酥麻感包圍,疲憊而又舒適,只想躺在冰冷的地面上睡一覺。
一陣敲門聲突兀的響起。
陳畫樓驚恐抬頭,死死盯著門口,下意識的開口尖叫道:「不要進來!」
門外的人似乎也被嚇了一跳,過了好一會,才小心翼翼道:「小姐,我來問您需不需要加一下熱水。」
「不需要了。」
陳畫樓臉色蒼白,大口喘息,整個人仿佛剛剛回魂一樣,臉色蒼白。
門外靜悄悄的,沒了聲息。
陳畫樓渾身發力,坐在地上,看著自己雪白細嫩的大腿上的紅色吻痕,出神良久,才露出一絲自嘲的苦笑,伸出手,拿出一包紙巾,輕柔的放在自己的雙腿間,細心擦拭,聞著空氣中男歡女愛後的曖昧味道,眼淚再一次止不住的流了出來。
她做夢都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有一天也會被人強殲,而且事後竟然連一點安穩的溫言軟語都沒有。
他為什麼要這般的欺負自己?
陳畫樓趴在自己的膝蓋上,肩膀抖動,眼淚幾乎止不住,這一會的時間,比她以往一年流的眼淚都要多。
她緊緊攥著帶著一絲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