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差一步啊,只差一步,結果就會完全不一樣了。可惜,他還是太急了,破壞了規則,不然等我手中雙王扔出去,就再沒有牌面可以擋住他了。」
曹冉平淡道,望著窗外的夜色,眼神深邃,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這…」
朱萍有些發呆,看著牌面,沒由來的有些哭笑不得。
「他那麼驕傲的人,怎麼可能後退?哪怕一步都不行,只是他不知道,有時候退一步,同樣是一種進攻。太過強勢了,反而不是好事。很多事情其實遠遠沒有達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但他的姓子太偏激,一直在搶先破壞規則,這次如果她能僥倖不死的話,希望他能成熟一些。」
曹冉淡淡道,突然自嘲一笑:「我是沒資格說這些的,他現在如何,可以說是我親手造成的,秦家和唐家的聯手,他不死,堪稱奇蹟了。」
朱萍怔了下,輕聲開口道:「可是我聽你說唐家當初跟王家關係很好,他們…」
「關係?」
曹冉一陣冷笑:「王家倒台後,就數唐家打壓王系官員最凶最勤快,傻老婆,關係在利益面前,根本不值一提的。而且當初王家的老爺子已經把唐家唐天耀說死了,一句評價,按照他現在的做法來看,倒也算正確。」
「什麼評價?」
朱萍將那副撲克收起來好奇道。
曹冉臉色晦暗,親自替老婆兒子檢查了下安全帶,面無表情道:「生時肝膽相照,死後不宜託孤。」
巨大的轟鳴聲中,飛機緩緩起飛,最終離地…
大貪官,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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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還沒死嗎?」
金陵看守所內,所長死死盯著辦公室的電腦屏幕,裡面清晰倒映著甲字七號房內的景象,一片碎屍與鮮血,曹局長說有事要處理,剩下兩位大人物,秦善直接被一刀劃成了兩半,內臟腸子都流了出來,死無全屍,最為悽慘。
那名叫唐康的老人身體還算完整,但頭部卻被劃開了一條大大的口子,鮮血淋漓,腦漿伴隨著鮮血灑落出來,跟撒上了辣椒的豆腐腦似的,隨便讓人看一眼,內心就有種寒氣。
而今晚的主角,那個聽說在華亭能呼風喚雨的年輕梟雄,身體則筆直而僵硬的躺在地上,睜著眼睛,半晌都沒有在動一下。
「應該,是死了吧?他好久都沒動了。所長,我們要不要去看看?」
一個年輕的警員戰戰兢兢道,看這模樣,已經快要嚇哭出來,甲字七號房內經常死人,可沒有一次有這麼血腥的場面,就算面對犯人時膽子很大的警員,這會也不由得有些恐懼。
那個男人,他是惡魔嗎?
所長名字俗氣,姓王,叫大旺。他確實也對得起這個名字,身體矮胖,屬於那種去買褲子,三尺的褲長卻要三尺一褲腰的好漢,此時他正站在兩個手下身後,眯著小眼睛,驚疑不定的看著躺在地上的王復興,臉色蒼白,搖頭道:「別進去,再等一會,這次那兩個老頭都死了,曹局不在,希望不會有人怪罪我們。不行,不能等了,裡面那個人他必須要死,進去吧,不行,別進去,不能等了,要殺了他,不然他出來會殺死我的。」
王大旺臉色慘白,一會搖頭一會點頭,時而猙獰時而恐懼,語無倫次,竟然已經有點精神失常的徵兆。
「所長…」
年輕警員喊了一聲,看著一臉恐懼的王大旺,有些無奈,心裡不由得罵了句草包,他雖然也害怕,但終歸不像是這位上司那麼恐懼,硬著頭皮笑道:「我有個建議。」
「進去,不進去…他要殺了我,我要殺了他…嗯?小鄧,你有什麼建議?說,快說,有效的話我升你為副所長,說啊!」
王大旺猛然反應過來,一把拽住了小鄧的衣領,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語氣急切,眼神甚至有些哀求。
小鄧眼神中的陰狠神色一閃而逝,沉聲道:「所長,我記得我們這裡還有一些催淚瓦斯,如果怕他死不了的話,乾脆全部丟進去,有多少丟多少,那東西是化學藥物,能刺激人的眼淚鼻涕,嚴重者甚至能喪命,他現在就算沒死,也撐不了多久了,乾脆,一口氣弄死他!」
王大旺愣了一下,隨即臉色狂喜,大力拍了拍小鄧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