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峨拉著趙熙泓的衣領,將其帶到江邊的樹林裡。
第二天清晨,趙熙泓醒了,看到畫峨第一反應,嚇一大跳。
畫峨將昨晚的事情敘說與他,提醒他小心為上。
「昨晚那兩名刺客進府,沒有一個巡邏的家丁發現,並且他們是從後門大搖大擺的出去的。」
「我明白你的意思,謝謝你的救命之恩,帶我處理完這樁事,定以厚禮報答。」
「不需要,」她搖搖頭,心道,能與你說話就是三生有幸,何須報答。「你不記得我了。」
這不是問句。
「你小時候,在一大片草里迷路了,是我把你帶出去的。」
「是你!還不曾知道你的名字呢。」
「畫峨。」
「好名字。你受傷了,你在這等我,我派人接你送你去醫治。」
「好。」
趙熙泓不知道,這人是廢了多少力氣才將自己救上來,也不知道,畫峨是強撐著等他醒來。
他已離開,畫峨就暈倒了。
福大命大,這副肥碩的身軀保了自己一命。匕首隻是刺穿了她的皮肉,並未傷及要害,但右手是完全殘廢。
趙熙泓命下人與她在城郊之處安置了一小屋小院,並給了她一生花不完的銀兩。
畫峨也知道了是何人要害趙熙泓,就是自己府里的少爺,因嫉妒趙熙泓得他所愛之人的青睞,於是下此毒手。
畫峨在院子裡中滿了花,每天清晨,摘一朵送到趙熙泓府上。夏天常是向日葵,其餘三季最是薔薇。
春去冬來,某一天,趙家的大門張燈結彩,一片喜慶。
一問,是趙熙泓要成婚了。
第二天,下人帶了兩支花給趙熙泓,一朵是白日菊,一朵是黃色蒲公英。
成婚第二日,趙熙泓那嬌俏的妻子見了下人又拿一枝花送到少爺房裡,詢問之後,便對下人道,日後不收了。
趙府大門的台階旁,從此日日多了一束花。
趙熙泓的妻子帶著隨從出門,餘光瞥見了一朵素麗的花躺在幾枝枯敗的花枝上,心下芥蒂四起,一腳踩在上面。
去往集市的路也拐了彎,到了城郊的一處小林子裡。
「武畫峨,你這個恬不知恥的女人,出來!」
未開的茶吐出一些清香,若有若無的漂浮在矮小的屋內。畫峨起身,出門。
「你就是畫峨?這麼丑……」
聲音一樣,看來剛剛喊叫的也是這個丫鬟打扮的人。
其實,她一出來,最先吸引她的是那個長相艷麗的女子。這是趙熙泓的妻子,難怪……
「你是畫峨。」那女人肯定道。
「嗯。」
「我夫君已有我了,我倆很恩愛。縱使你造不成風浪,但女子眼裡沙子都容不得。日後不要再送,好嗎?」
話語不緊不慢,溫溫柔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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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峨的心沉到谷底。她多麼希望,這個女人能大吵大鬧。這女人越是這樣,她心裡越是嫉妒。
還是答應了。
女人走後,畫峨看著那纖細的背影,多年的創傷再也包裹不住心臟里的痛。瞬間,好像一切都有答案,好像一切都看透,可在也無法與從前那樣釋然。
她坐在梳妝鏡前,做了整整一夜。隨著最後一絲蠟燭燃盡,屋子裡響起鏡子碎裂的聲音。
畫峨拿了一把鐮刀,將院子裡的花全部割掉,眼淚不值錢的啪啪掉。然後,她跑到趙府門口,瘋狂的敲打著門。
家丁開門,被推到一邊,畫峨衝進去,嘴裡喊著趙熙泓的名字。
「來人啊,府里進暴徒了!」
一群壯丁拿著棍棒衝出來,將畫峨擒拿。
「趙熙泓!趙熙泓!」
趙熙泓聞聲出來,妻子後到,挽住他的胳膊。
「是你?」趙熙泓震驚。
「我問你,趙熙泓,我救你,念你,對你好,是不是我換個模樣,你就會喜歡上我。」
趙熙泓不願看那張臉,背過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