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懵了一樣,話都說不出來。
這時,一大群穿著青衣的帶刀公人湧進了念奴齋,大聲高呼:「哪來的賊人在此滋事?——武侯辦差,閒雜退散!」
大唐的片警聞訊趕來了。
李蒼玉眉頭一擰,走到了葉媚娘的面前,沉聲道:「葉假娘,今日之事想必你是心知肚明。倘若見官,你須得給我二人做證。」
「啊?……啊!」葉假娘著實被李蒼玉這副殺氣騰騰的樣子給嚇著了,想來這件事情也是因她調走嬋娟而起,她只得惶惶然的點頭,「好,好說!」
這時,那個野獸男扶著牆站起身來,大聲高喊:「賊人在此,賊人在此!趙老四,快將他二人捉起來!!」
李蒼玉心頭一緊,武侯居然是他的熟人……莫不是要涼?!
一群武侯朝樓上沖了上來,圍觀群眾紛紛避讓。
這時,人群中有個聲音高高響起,「兩位休要反抗,先跟了武侯走這一趟!」
眾人扭頭四望,誰喊的,誰喊的?
人呢?
李蒼玉也聽到了,其實不用別人提醒他也知道這時候是絕對不能反抗的,否則性質可就不止「打架鬥毆」那麼簡單了。
眼看著那些武侯氣勢洶洶的奔了上來,李蒼玉咬牙沉聲說了一句,「葉假娘,你可別忘了,我兄弟二人是儀王殿下的座上之賓!」
「啊?對對對!」葉假娘慌忙點頭如搗蒜,「郎君只管先去,奴、奴家知道該怎麼做!」
李蒼玉不再多言,也招呼了高栝叫他不要造次反抗。
一群武侯約有二三十人紛紛上了前來,將李蒼玉、高栝和獸野男那一群人都給銬上了鐵鎖鏈子。
野獸男雖然是被銬上了,但全不以為然,還惡狠狠的盯著李蒼玉沉聲罵道:「賤奴,你死定了!」
李蒼玉才懶得理他。
「閉嘴!」有個武侯喝斥了一聲,野獸男果然乖乖的閉嘴了。
李蒼玉一看,就是那個趙老四,野獸男的熟人。
李蒼玉不由得心中冷笑,這年頭,真是戲子如官,官如戲子!
武侯們押著這一群打架鬥毆的人,走出了念奴齋。
就在此時,念奴齋的對街處有兩輛馬車先後停下了。
前面那一輛富麗堂皇貴氣非凡,後面那一輛清漆油亮精緻溫婉。
後面的馬車被人撩開了車簾,露出一張杏眼桃腮的美人臉蛋來。她朝念奴齋張望了兩眼,秀眉頓時顰起,連忙走下車子。
幾乎是在同時,前面那張馬車的車簾也被人撩開了,同樣是一張極為漂亮的臉蛋,卻屬於一個男人。
「徐慎元,這是怎麼回事?」馬車裡傳出儀王李璲慵懶的聲音。
坐在車轅上的徐慎元連忙跳下車來,走到窗邊恭謹道,「老奴這就親自前去打探。」
說罷,徐慎元就連忙跑向了念奴齋。
「居然會有人跑到念奴齋來尋釁生事,攪了本王的雅興!」儀王李璲拍了兩個巴掌,突然神經質的大笑幾聲,「哈哈哈,這真是個意外的驚喜!」
後面那張馬車上的美人已經走了過來,貂裘雪白雍容華貴,玉面玲瓏芳華絕代!
她走到了儀王的馬車窗邊,拱手拜下小聲道:「殿下息怒,我這就前去料理清楚。」
「本王不怒。只是可惜來得晚了,沒能趕上親眼一見。」儀王已經放下了車簾,依舊用他懶洋洋的腔調說道,「你猜會是哪來的狂徒敢在你的地盤撒野呢,念奴?」
「……」念奴輕輕皺眉沉默了片刻,小聲道:「念奴不知。」
片刻後徐慎元去而復返,滿頭大汗驚惶難定,「殿下,李蒼玉和高栝,被武侯捉走了!」
馬車內頓時一片詭異的沉默。
徐慎元和念奴卻感覺非常的惶恐不安,連忙低頭彎腰絲毫不敢亂動。儘管馬車裡的人,並沒有看著他們二人。
「豈、有、此、理!」
這一聲大喝,儀王李璲時常慵懶如貓的聲調,斗然高亢!
第19章 豈有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