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你這好徒弟教教你,和你說說這七竅玲瓏陣是個什麼玩意兒?」
穆海被他那語氣刺到,但此時可沒有功夫聽這個陣法,再說了,能將帝江惹怒,這定然不是什麼好東西。
「少帝,她不過是一個小輩,犯了錯,罰她便是……」自他出現,穆海就知道他是來殺人的,不僅僅是要罰而已,六界人都知道,少帝要殺誰,多半是壓倒性的虐殺,斷沒有一刀斃命那麼好的事。
帝江瞧著穆海,又是一聲嗤笑「瞧你緊張的,又不是來殺你的。你心疼自己的徒弟,我難道不能心疼?」他說著,下意識地摸向胸口,那裡確實是疼啊,還不都是拜這穆海護著的狗東西所賜,都能傷到他帝江了,怎麼算就是犯了個錯呢,簡直罪不可赦,小輩又如何?
「你現在能護著自己的徒弟,可我家阿阮呢,她都沒有等到我這個師父……」帝江說著,心頭又是一刺,他沒了耐心,抬腳朝那師徒二人走去,沒有一步,腳下便踏出一個火系的法陣,火紅色自腳下蔓延後又收攏,跟著他腳步前進,頗有些步步生蓮的意境。
那人紅衣飄展,邊走邊道「阿阮她受火系術法反噬……你,也死在火系術法里吧。」
可這副情景落在穆海和嘉寶眼中便只有驚懼了。因為但凡要使用法術,啟用法陣都是需要時間的,法力再渾厚,也無法達到他這般收放自如,隨時隨地都豐沛的靈力,恐怕也就只有神才擁有了。
穆海垂手放下了劍,忽然大喝一聲「嘉寶,你跪下!」
嘉寶難以置信「師尊!您不護我了麼?」
護?如何護得了?眼下除了求饒,穆海想不出別的保命之法,他見嘉寶如此不知死活,又氣又急,直接踹向她膝蓋,令她跪在了帝江面前。
帝江笑了,「別,不想跪就不要跪了。受不起。」說話的同時,四支金光凝成的箭飛出,分別扎在嘉寶的手肘膝蓋四個關節之處,硬是提著嘉寶騰空離地,維持了一個站立的姿勢。
入骨之痛,嘉寶這樣嬌生慣養的大小姐忍不了,立刻便大聲尖叫起來,好不悽慘。
穆海抹了把冷汗,對帝江彎下了身子「少帝,嘉寶她……她年紀還小,您就放過她吧!」
帝江走的很慢,每一步都領穆海冷汗涔涔,若是今日他未能護住嘉寶,鳳族難道就只會盯著帝江麼,鳳族不敢惹帝江,只會來對付蓬萊,蓬萊連自己的徒弟都護不住,往後又怎能立足,但這也不容易了,畢竟蓬萊的靈海也被毀了……穆海思及此,真真是頭大如斗,甚至有些厭惡嘉寶,她惹誰不好,偏去惹這最不能惹的。
帝江收起了笑,站在穆海身前,沉默了一會兒才道「穆海,我的阿阮,難道年紀就大麼?先招惹了人的,犯了錯的,是誰?我無意與你理論,我帝江要殺誰,向來問心無愧,只是需要你知道,我帝江的人,欺不得。」
穆海低垂著頭,只望見帝江腳下的火紅色法陣,他閉了閉眼,依然掙扎「少帝,嘉寶有錯,但罪不至死啊……唔……」他剛說罷,便被帝江鉗了喉嚨,兩條火龍纏上他的身子,若非穆海及時用水系護身盾,早就被燒著了,水盾被破,他狼狽地濕了衣袍,撐著地面咳嗽不止。
「不要,不要,不要……」嘉寶見穆海如此簡單就被制住了,嚇得肝膽俱裂,她拼命地搖著頭,帝江每朝她走一步,她都覺得像是踏在了她的五臟六腑上。
「為什麼,為什麼你沒有受傷?」嘉寶掙扎著,大叫著,神智被那磨人的腳步打亂了,「她,她竟然喜歡上了自己的師父!真是噁心!你沒有救她對不對?哈哈,她死了?她若是死了,也值了!你廢我靈脈,還不如殺了我!你來啊,來啊!我不怕你哈哈哈,她比我更慘,她明明知道你不愛她,你不會救她,所以才自傷破陣,就算是破了陣又怎麼樣,她還不是死了!」
帝江勃然大怒,什麼叫她明明知道他不會去救?他只是去晚了,去晚了,去晚了!阿阮怎麼會不信他不等他?
金光溢出,十二處大穴被封死,嘉寶忍不住疼,卻也無法暈過去,叫聲像是要穿透了雲層,帝江施出術法,千萬條細小的火蛇朝嘉寶飛了過去,鑽入她的身體,侵蝕她的血肉,那是比萬箭穿心更漫長的折磨。
穆海簡直要被眼前的一幕嚇瘋了,他拼命的朝嘉寶施行水咒,可均被帝江以結界輕而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