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月老被他說的又得意地哼了哼。
小黑和雲阮也湊過去看,殘破的本子上寫的像是鬼畫符。
就連蓉娘也忍不住好奇了,不知道是什麼情況。
蓉娘原本姓趙,而她等的人名叫伯嵩,司命頗有默契,立刻查了這個伯嵩。
在月老的姻緣簿上,趙雪蓉和伯嵩是有緣無分的類型,最後一頁上竟然缺了半角,也不知道是是殘缺了還是沒寫完。
眾人狐疑地看向月老,這也太不負責了!
月老淡定地撫須,「多少年前的老東西了,能找到已經是萬幸了。」
單純的雲阮深以為然,小黑卻是對此不齒,「我們冥界的生死簿自來都有專門的地方保管,別說缺一角了,就是折一角都不可能。哪像你,還有你,隨意地帶在身上,也太不把人當回事兒了。」
這話罵的也對,實則像月老司馬這樣的仙界老人兒,卻是不大把人界的人當回事兒,誰寫上幾千年的話本子還能不膩歪,話本子套路就那麼多,哪天寫膩了,指不定就哪個倒霉被隨手安排了一段故事。
司命也被罵了進去,一臉義憤填膺地與月老並肩在一起,戳小黑的腦門子「你一個後背,竟然敢這麼說前輩們,你小子太缺管教了,關門,放老白!」
「放啊,以為我真怕他啊!我們家老白前輩可疼人了!」小黑不怕死地挺了挺小胸脯。
鬼王殿裡的老白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雲阮對著三個沒有正行的人無奈地嘆了一口氣,直接將他們三人忽略,轉身將蓉娘拉的遠了些,問道「蓉娘,你還記得那個叫伯嵩的人麼?」
她說罷,將手裡的玉環重又遞給她,「這玉環像是一個劍墜兒上的,被套在一柄青銅劍的劍柄上。這劍的主人,應該就是那個伯嵩。」
剛才司命找雪蓉沒找到,是因為她那個改裝本子只能查完整的姓名,所以查蓉娘才查不出來,只有查趙雪蓉才可以,但是伯嵩就查的很快了,雲阮剛才看了一眼那個命簿,那叫伯嵩的人,生前是個將軍。
一個將軍,配得上那柄上好的青銅劍。
「劍墜兒?」蓉娘抬起頭來,往自己的店鋪里望了望,喃喃道「我會鑄劍。」
雲阮一愣,也抬頭望去,這才發現,雲阮鋪子裡的強上,掛著幾把劍,劍柄都掛著長長的劍穗,劍穗上俱都墜著裝飾物,有的是晶石,有的是玉佩,還有幾個短些的劍,像是女士佩劍,劍穗上掛的是珊瑚珠。
那柄青銅劍應該也是出自她的手了,孟婆沒說錯,蓉娘這個人什麼都會做。
「對不起,我真的記不起來了。姑娘,你……你認識伯嵩這個人麼?他,他還在麼?」蓉娘無奈地笑了笑,覺得自己沒幫上什麼忙,但是剛才聽月老說自己等的是個男人,心中有些好奇,那人名叫伯嵩,不知是個什麼人。
蓉娘問完,心裡又覺得渺茫,且不說自己不記得這個人了,就是記得,她都不知道在這看奈何橋上走過同一個人幾輪了,歲月如梭,對方會不會也不記得她了?問他是否還在,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問人家是否還在這個世上,還是在別的什麼地方。有沒有輪迴也不知道。
這個問題,倒是不如不問了,蓉娘心裡不安地想著,若是對方還記得自己,只有自己忘了,那自己該怎麼辦啊?實在無顏去見。
那頭月老司命和小黑三人還在鬧騰,雲阮身邊光線一暗,一人低沉的聲音說道,「你手中的玉環有你殘缺的一魂一魄,想起來遺忘的事也不是什麼難事。」
店裡突然安靜了下來,小黑幾個人看過去,來人不是別人,正是這冥界最大的主子,塑夜。
月老笑呵呵地就想往前走,「哎呀,小夜啊……」
身邊的小黑一把就把他拉了回來,捂住他的嘴,「你說你個老不修怎麼就這麼沒有眼力見兒呢,這麼多年月老是眼瞎著當的?」
月老指著他想罵,卻被捂著嘴,氣的臉紅,司命倒是不知從哪摘了個彼岸花花梗,叼在嘴裡饒有興趣地揣著手看著。
塑夜聽到了他們的動靜,卻也沒有回頭,反而是淡定地站在雲阮身邊,認真而又緩緩地說道「你,想要想起來麼?」
蓉娘握著手中的玉環,已經被塑夜驚呆了。塑夜在冥界威望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