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武學之參雜哲學,在哲學中參雜佛法,每一句都如此的高深莫測,每一次都能直指心境。赫丹每一次聽完寧月的解說,都露出滿臉的驚駭而後有一副恍然大悟受教的姿態。不知不覺,赫丹已經徹底的被寧月給帶彎了。
寧月敢保證,只要赫丹一直堅持著自己給他的武學理念,別有有生之年突破成為天尊,就是不倒退不走火入魔都能是燒高香了。但對於這一點,寧月心底沒有一點壓力,誰讓你是草原的人呢?
月朗星稀,清風拂面,到了深夜馬車才來到了突也部落。草原很大,但也很小,漫無邊際的草原,其中一半是荒蕪貧瘠,而只有強大的部落才能占據一處肥美的草原。突也部落的所在,就是草原中最肥美的地方。
還沒靠近部落,一隊萬人騎兵就已經飛奔而至。他們是安拉可汗的黃金狼騎,也是草原中最強大的一支狼騎。麻姆替可汗視察各支部隊的狀況,為秋後的作戰提前做好準備。而現在,麻姆竟然只視察了一半就回來了。
雖然不解,但黃金狼騎還是向往常一樣出來迎接。每一次大人物前來,黃金狼騎都會這樣做一次。一是為了體現可汗的禮遇和重視,第二當然是有著押送的意思。哪怕身邊的馬車中,坐的是可汗的親生女兒。
「布魯夫,父汗在麼?」麻姆突然掀開帘子,對著身邊的騎士冷冷的問道,此刻的麻姆是多麼的高貴而不可侵犯。但是誰能想到,麻姆在床上的樣子是多麼的放蕩和不堪。
「尊敬的長公主殿下,大汗正在設宴宴請威廉斯先生,如果公主沒什麼重要的事的話,還希望公主明天再去見大汗吧!」布魯夫一本正經的回到。眼神卻不由的瞄上麻姆冰冷的臉盤和深深的鎖骨。
麻姆公主在床上的樣子讓布魯夫如此的厭惡,但此刻的樣子卻讓他那麼的痴迷。有時候布魯夫甚至懷疑床上的麻姆長公主和眼前的這個根本就是兩個人。
有時如此的高貴,就像一件聖物,而有時卻如此的低賤就像茅坑裡的石頭。就是這樣的麻姆,卻成就了草原中最***人的稱謂。
「不行,我有重要的事要見父汗,你替我去稟報一下吧。」麻姆陰沉著臉說道,輕輕的放下帘布消失在馬車之中。布魯夫望著封閉的嚴嚴實實的馬車,眼神中再一次露出了迷茫。
寧月坐著馬車進入了駐地,這個突也部落,就像是一座巨大的城市。唯一的區別在於,九州的城市是用磚瓦石頭搭建的,而眼前的這個卻是一頂頂帳篷組成的。
沒有樓閣,沒有亭台,只是無數大小不一的帳篷錯落有致。一頂兩頂看起來很是寒酸,但成千上萬的帳篷密密麻麻卻是殊為壯觀了。
麻姆去面見大汗,寧月便由赫丹招呼。在專門接見貴賓的區域,安排了一頂豪華的帳篷。雖然寧月並沒有驕奢淫逸的習慣,但也看出了突也部落對自己的看重。
「鐵木真先生,對這個安排還滿意麼?如果有什麼不滿意的儘管說,我們會儘量滿足……」
「密宗的修行你難道不知道麼?無論什麼樣的環境,都是修行的一部分,風餐露宿也好,錦衣玉食也罷,都是磨練心境認識自我的方式!」
「哈哈哈……鐵木真先生不愧是武學宗師,想來也只有這樣無處不在的隨身修行,才能讓鐵木真先生在如此年紀的時候取得這麼高的成就吧。」赫丹並沒有絲毫的不快,臉上甚至露出了一絲敬佩的神光。
「赫丹先生也是天賦異稟,你我相差不大,在突也部落,像你這樣的戰神還有幾個?」寧月淡然的一笑,隨意的問道。
「五個,不過留在王庭的卻只有兩個,其他三個一直在外執行任務,只是偶爾回來一次。留在王庭的除了我就是黃金狼騎軍團的團長布魯夫,就是剛才來迎接我們的人。」
「哦?是他?好強的殺意!」寧月腦海中回想起那一個人,一身漆黑的氣勢,渾身上下都散發著濃烈的殺氣的男人。
「赫丹先生,鐵木真先生!」麻姆的聲音突然間從帳篷外響起,話音落地,麻姆就自然隨意的掀開帘子走了進來,「我父汗邀請兩位先生前去赴宴,牛羊已經上桌了,就等兩位先生了。」
「哦!」寧月沒有矯情,直接點頭向帳篷外走去。自己的身份註定要被安拉可汗大力拉攏,而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