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親手在照顧我。而你呢?你為了自己的皇圖霸業奔波,在你心底,最重要的只是你自己。」
「哈哈哈……」來人蒼涼的大笑,笑聲仿佛深淵峽谷中的哭聲,「都說女人心善變……果然如此……可惜,你和他不可能了,你和他的結局只有生或者死!這條路一旦踏上,你回不了頭,你回不了頭……」
雪依舊無情的飄落,卻在雪地里留下了一個落寞的身姿。來人說的話她懂,其實她心底也清楚。可是,她懂的已經太晚了。
如果早點知道寧月的溫柔,如果早點明白自己真正渴望的。她就不會走上那條不歸的路,而現在,路已踏上,她和寧月再也沒有一絲可能。
「小姐……我好羨慕你……」
一聲幽幽的嘆息,在雪花飛舞之中詩雅的身影消失不見。蒼茫的大地,一夜之間變得潔白無暇。雪,果然是世間最純淨的東西,它能掩蓋大地上一切的不潔,包括血腥與骯髒。
一夜暴雪,在天亮時分突然停了。龍門峽谷之中,過膝的積雪已經化成了清水。一萬離州武林盟弟子在鼓聲之中再一次集結,刀劍出鞘,氣勢狂涌。
蕭太玄一身戰袍越顯得氣勢非凡,陰冷的臉龐,給人留下微微如蒼天一般的威勢。蕭太玄沒有廢話,在鼓聲停止的時候,他只是掃了眼底下的一眾離州武林盟弟子。過了半響,才揮起手吐出了兩個字。
「出發!」
激靈的雪貂在雪地中歡快的穿行,鼻子不停的聳動很是可愛。潔白的皮毛與積雪融為一體,急速穿梭的身體就像雪地上反射陽光的流光。
它在尋找自己的主人,它懷念主人溫暖的懷抱。但它卻不知道,它身後跟著一群要殺死它主人的惡鬼。它更不知道,自己正在給主人帶來死亡。
越是往北,天地的溫度就越低。離州的東方都下起了厚厚的冰雪,而在北方,更加是冰天雪地。離州北方的地勢異常的複雜,群山連綿,盡眼的白色。即有冰山,也有雪山,這裡似乎和江南處於不同的世界。
積雪越厚,雪貂穿行的速度越快。一開始,所有人都能跟上雪貂的步伐。但到了後面,也只有先天境界的高手才能從容不迫的追趕上。
寧月的輕功在這樣的情形下更顯的高深莫測起來,一次閃爍就數十丈,精神念力緊緊的鎖定著雪貂。幾乎每次閃現,寧月都能出現在雪貂的身邊不遠處。
寧月輕功的高妙終於引起了離州武林盟的注意。如果後面的路越發的難走,那麼最後能緊緊跟著雪貂的有限幾個人之中,必然有一個寧月。
離州武林盟弟子漸漸的圍攏,有意無意的將寧月包圍阻礙他追逐的路線。就像足球場上,一個個後衛攔截對方前鋒的衝鋒一般。
但是……寧月的輕功豈是他們所能阻攔?絕頂的輕功常人可遇不可求,而寧月花的心思最多的,還是他的逃命功夫。
阻攔非但沒有成效,反而自己被弄的人仰馬翻。而隨著雪貂的飛奔,前路的越發的坎坷了起來。此處已經是離州極北之地。萬里冰寒已經不足以形容此地的嚴酷環境。即便是已經寒暑不侵的先天高手,那種發自靈魂的寒意也讓他們的手腳開始不停使喚。
「千暮雪為什麼會在這裡?」第一個離州武林盟弟子發出疑問。
「不錯,是不是走錯了?再往北可是要越過離州進入萬里冰原了。」
「該死的,這裡的冰雪千年不化,再往北就算萬載寒冰也隨處可見。再走下去,我們一半人可要凍死在這裡了……」
不只是底下的武林盟弟子發現了問題,就是蕭太玄兩人也開始覺得不對勁了。習武之人不畏寒暑,尤其是地處北方的離州更是如此,但凡是都有一個限度。
零下十度對他們來說是毛毛雨,零下二十度也就有點冷而已。但要到零下五十度……大多數人也吃不消。而現在,周圍的氣溫已經超過的零下五十度。除了能發出先天護體罡氣的那群人,後天弟子已經倒下了十幾個。就算再怎麼催動內力也無法抵禦嚴寒。
「半步先天以上的弟子繼續追,後天弟子全部停下原路返回!」
看著前面跑的歡快的雪貂,蕭太玄終於咬牙切齒的下達了這個命令。雖然後天弟子人多勢眾,但在追殺千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