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瀾真君?」宋文姬看起來吃了一驚,嬌媚動人的臉上掠過一絲異色,顯然,無論是誰在聽到化神真君的名號時都不太可能完全冷靜下來。
鐵壺真君對此並不詫異,他自己就是化神真君,這麼多年來類似的情況早就見怪不怪了,當下冷哼了一聲,道:「就是那人了。前些日子我在東海那邊做事,本來一切順利,當地有幾個刺頭不服的,也很快被我打壓下去了。眼看著只要再過一段時日,一切便可大功告成,但偏偏這個時候,他卻出來插了一手。」
宋文姬一雙靈動清澈的眼睛轉動了一下,柔聲道:「難道他是要與義父你為敵嗎?按理,不應該啊,你們都是真仙盟的化神真君,平日裡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應該不會為了這事翻臉吧。」
鐵壺真君嘴巴吧唧兩聲,看起來有些惱火,又有些無奈,道:「翻臉當然不至於,實話,天瀾也確實沒真的和我對著幹,但還是做了一件事,把我噁心壞了。」
「什麼事如此嚴重,讓義父您如此生氣啊?」宋文姬詫異地問道,一張嬌媚臉上微微泛紅,看上去仿佛正是鮮花怒放的美好歲月。
鐵壺真君看了她一眼,神色間又柔和了不少,呵呵一笑,右手摟住宋文姬的腰身,讓她坐在自己腿上,同時握住她柔弱無骨半的白皙手輕輕撫摸著,這才沒好氣地道:「東海那邊本有一個門派名叫血翅門的,門中有五個魔頭一直跟我們作對,我自然不能對他們客氣,施以雷霆天威,將他們打壓得狼狽逃竄。不過,眼看就要將他們徹底制服的時候,天瀾卻突然跳了出來,對我,那血翅五魔中有二人想要投靠過來,並拿出他們的親筆書信公告天下,最後還表態,他憐惜人才,願為這幾個人擔保云云,只要他們肯為真仙盟效力,並立功贖罪……」
宋文姬聽到這裡,臉色頓時為之一變,皺眉道:「這不是跳出來搶功勞麼,如此又將義父您之前所做的那些辛勞置於何地?」
鐵壺真君頭,臉上露出「正是如此」般的表情,憤然道:「正是如此,所以我才為之氣惱。但這事偏偏又不好作,若是我斷然拒絕,便是落下了一個不能容人的名聲,也接近於跟天瀾翻臉;但我若是就此接受了,卻又覺得自己吃了這啞巴虧,太噁心人了。」
宋文姬嘆了一口氣,面上露出幾分心疼之色,用手掌在鐵壺真君的胸口輕輕揉動幾下,同時露出幾分凝神思索之色,片刻之後,卻是帶著幾分試探之意,對鐵壺真君道:「義父,不管怎樣,您與那位天瀾真君都是同在真仙盟中的大人物,難道這麼多年來,你們幾位化神真君之間從來都沒有什麼約定承諾,比如不得胡亂插手別人家的事務麼?」
鐵壺真君道:「這種規矩當然是有的,而且還是明文規矩,所以,你看現在仙盟中六大真君,都是各掌職司,誰都不會去管誰。我的天律堂,天瀾的浮雲司,就從來不會有半交集。但這都是明面上清楚明白的東西,和這次的事不一樣,他突然這麼開口話,插手血翅五魔的事,反正著一個愛惜人才的名號,我還真不好拿他怎麼樣。」
宋文姬唉聲嘆氣,看起來有些氣惱擔心,道:「哎,那可怎麼辦呀?真是的,天瀾真君他好歹也是有這麼高身份地位的人了,怎地辦事還這樣不靠譜呢?」
鐵壺真君被她這麼一,好像心情頓時好了許多,反而笑了起來,也反過來安慰這個美麗的女子,笑道:「好了好了,不過只是一些事而已。那血翅五魔在外頭名號雖響,其實於我看來,也不過只是比平凡常人稍強而已,不值當去擔憂什麼。我所怒者,只在原本我們諸真君之間其實皆有默契承諾,偏偏那天瀾突然毀諾,悍然出手,這是什麼意思?」
著著,鐵壺真君看起來又氣不打一處來,對宋文姬抱怨道:「你這叫什麼事?他出頭對天下人大聲喊著這血翅五魔人才可惜,心向正道還堪一用,那之前我做的那些事算什麼,我鐵壺不就變成了打壓人才、排除異己的壞人了麼?他目光如炬,伯樂相中千里馬,這豈非顯得我剛愎自用加蠢笨不堪?」
宋文姬忍俊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在鐵壺真君的懷裡撒嬌道:「義父,你怎地這樣自己啊?」
被她這千嬌百媚般的一聲嬌嗔,鐵壺真君也是笑著搖搖頭,嘆了口氣道:「這事嘛,其實真的也不算太大,就是天瀾這人有些陰險。不過我前些日子對浮雲司那
第四百一十二章黃雀在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