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距離七星崗不遠的地方,但距離這十八梯約莫還有三四里路,那裡面五花八門什麼生意都有,最多的還是古玩。
梁辰忽然皺起眉頭,盯著眼前的那處老宅說:「開豪車的也就算了,那些小偷小摸的算是怎麼回事?老頭兒都已經作古了,還不讓人家省心,真是賤皮子!」聽到梁辰的話,王胖子吹了一口酒氣,也看了過去,果然,那老宅子的院牆上,有一個鬼鬼祟祟的人已經翻牆跑了進去。
「靠!老子最看不起這種賤皮子!真想干他個龜兒子!」
王胖子也吐了一句狠話,但話才說完,突然現梁辰扭頭下樓去了,張了張嘴,王胖子急忙追了去:「梁子,你,你不會真的要去揍他吧?我靠!這事兒又和咱們沒關係,你說你管那閒事幹嘛啊?梁子!」
十五分鐘後,梁辰套著一件藍色t恤衫,和穿著黑色t恤衫的王胖子來到了老宅的院牆外面,梁辰扭頭向王胖子說:「你在外面等著,我把那個賤皮子趕出來,你就地摁住他,老子待會兒要給他灌點黃湯!」王胖子一擺手,示意梁辰趕緊辦事,隨即向四周掃了一眼,順勢靠在牆壁上候著。
梁辰縱身一躍抓住了牆頭,就勢翻了進去。
院子內的杏樹,依舊靜靜的坐落在西南角的牆邊,梁辰低頭在杏樹旁找了一塊半截磚,四下里掃了一眼,這老房子的門戶很高,的確是上了年歲的建築,不過現在這種建築據說非常值錢,可惜那老頭兒沒有享福的命,一分錢也沒帶走。梁辰提著半截磚跑到堂屋門口,門是虛掩著的,興許那賤皮子還在裡面摸東西。
「咳咳!」
梁辰一把抓住門鎖,用力的咳嗽兩聲,如果那賤皮子跑出來,先玩玩他,然後等他求饒時再悶他一磚頭。但咳嗽了半天,裡面居然一點動靜也沒有,梁辰有點站不住了,一腳把房門踹開。
屋裡沒人,不但沒人,連一隻鬼影子都沒有見到,甚至這屋子裡的所有家具,幾乎都已經搬空了。銀白色的月光,折射進來,將空空蕩蕩的屋子照得透亮透亮的,哪裡還有什么小偷,難道小偷已經從別處跑了?梁辰手一滑,磚頭掉在了地上,映入眼帘的,乃是中堂下的神案上,擺放著的幾盞古怪而又奇特的油燈,整個老宅,似乎就剩下這一處地方沒有搬走。
梁辰錯愕的來到神案前,這是七盞古樸的油燈,擺放成一個大勺子的樣子,恍惚了一下,梁辰突然抬頭看向屋頂,不對,好像和天上的北斗七星很相似。而且這七盞油燈的底座,各壓著一條紅線,而七條紅線的一頭,盡皆連著一個古銅色的羅盤。這玩意兒是個人都認識,看風水的風水師就是經常拿著這玩意兒四處跑。
羅盤可謂是風水師的飯碗。
別的也沒有什麼,那為什麼白天有那麼多的豪車來到這裡,晚上還有賊惦記?梁辰的視線很快又落在了那個古怪的羅盤上面,說是古怪,除了那幾條詭異的紅線外,這個羅盤似乎還有一個更加古怪的地方,那就是中間的天池,天池內的金針,一直在不停的打圈轉,梁辰忍不住一笑:「看林正英的殭屍電影有這麼一出兒,金針擺動不停,說明有冤魂厲鬼在四周……啊?」
梁辰嘀咕了幾句,慌忙向四周看了一眼,但最終現是虛驚一場,什麼也沒有,哪裡有什麼鬼。但回過頭,現那金針還在擺動不停,難道是這羅盤壞了?梁辰忍不住伸出手摸了一下羅盤,就在這時,那七盞油燈上面的燈火,忽然減弱了很多,幾乎要熄滅的樣子,梁辰慌忙收回手,但一不小心帶著那幾根紅線,用力一扯,竟是把幾盞油燈「嘩啦啦」的拽倒了。
「越搞越糟!」
梁辰急忙伸手去扶那些油燈,但還未扶起,忽然又現那羅盤裡面的金針,竟然不再轉動,停了?
此刻梁辰現,那金針本該指向南方,可隨著自己身體的來回晃動,那針頭竟然一直在指著自己,梁辰向左走,那針頭就跟著向左轉,梁辰向右走,那針頭就跟著向右轉,梁辰覺得後背一陣陣涼:「不是說那是指南針嗎?我他娘的又不是代表南方,幹嘛老是指向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