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到提醒了臣妾一點,三途戰場如今還天寒地凍的,這仗打起來,咱們吃虧。可北歷也未必能占什麼上風呀!」
這個季節,北方還有很多積冰積雪沒有融化,天氣尚且寒冷,偶爾還有些地方會下雪。
北歷以牧業,狩獵為主,大冬天的戰馬和其他畜類食用的只能是去年儲備下來的草糧。其實,這個時節北歷的戰爭物資也未必充實,而且,一旦這個時候開戰,會影響到北歷的一件大事,春獵!
龍非夜饒有興致地看著韓芸汐,「繼續說。」
「臣妾也是隨便猜的。」韓芸汐不是謙虛,而是對北歷確實不了解,說不定人家的儲備很充分呢!
「那就隨便說說。」龍非夜很有興趣。
他都這麼說了,韓芸汐就真想到什麼說什麼了,「殿下,少將軍和北歷也交戰過幾場的,應該很了解北歷的情況。少將軍都沒有考慮到北歷會出現糧草不足的狀況,想必北歷國是素來都有準備的。」
韓芸汐說著,猶豫了下才又道,「但是,殿下又如此看定北歷不會開戰。所以臣妾就大膽地猜測,殿下可能有辦法在北歷的軍馬糧草里動手腳了!」
要在一國的戰爭物資中動手腳,這是談何容易的事情呀!別說接近這些東西,就算知道這些東西的下落都很難。
韓芸汐自己都覺得自己想太多了。她看著龍非夜,等他回答。
然而,龍非夜只是拍了拍她的肩膀,淡淡道,「不早了,去歇息吧。」
所以……她猜錯了?
韓芸汐聳了聳肩,也不多問,反正她知道他不會說,特意要吊她胃口的,誰叫她賭贏了呢?
等吧,很快就會有答案的。
反正她知道龍非夜是會回去的,天徽皇帝這一催**三請他都不動,接下來該求了吧。
求人,總要拿出求人的誠意來的。
雖然韓芸汐還不是這個世界上最了解龍非夜的人,但是,她每次都猜得很準。
沒幾日,北歷國南界真的出現了增兵的動靜,天徽皇帝大急。遂是給龍非夜送來了吏部呈上的奏摺,還有幾份其他大臣舉薦的摺子。
這些奏摺奏的全是寧南郡郡守一職補缺的事情。
這奏摺里有舉薦龍非夜這邊的人的,也有舉薦天徽皇帝那邊的人的,還有兩三份是中立派的。
天徽皇帝說了,秦王親到災區,對寧南郡的情況最了解,這郡守一職誰能勝任,秦王說的算。
這事情看起來名正言順,理所當然,可是,明白人都知道這是天徽皇帝在讓步呀!說白些,這已經是誠意滿滿地在求秦王回去了。
奏摺都攤開在書桌上,韓芸汐走了一圈,也看了一圈,有些人她認識,有些很陌生。
她一一詢問,認識了一遍之後,特殷勤地將奏摺分為三堆,一是秦王派,一是保皇派,還有就是中立派了。
「殿下,請挑個順眼的吧。」韓芸汐學著奴才樣,恭敬地說,自己都覺得有種讓龍非夜選妃的感覺了。
誰知,龍非夜竟然隨手從保皇派中拿了一本,見狀,韓芸汐和侯在一旁的楚西風皆驚。
「主子,弄錯了!」楚西風忍不住出聲。
誰知,龍非夜看了奏摺上的名字一眼,丟過去,「就他了,報上去!」
秦王殿下這是什麼意思?白白的便宜不要了?
楚西風原地杵著,也不知道何時養成的習慣,不知所措的時候就朝韓芸汐投去詢問的目光。
韓芸汐失聲而笑,「殿下,聽說皇上病了,不能受到刺激。你這麼做真的好嗎?」
聰明如韓芸汐一想就明白,龍非夜選的人,不管原本是什麼立場,一旦被龍非夜選中,必定會投降於他。
秦王在寧南郡待了幾個月,在郡守府里也住了那麼長的時間,早就布下不少勢力了,派到這裡當郡守的,誰人不忌憚秦王的餘威呀?
所以,即便是天徽皇帝的人來了,一定得投降秦王。
韓芸汐也是這個時候才想明白的,她看著龍非夜,都忍不住慶幸起來,慶幸自己沒有與這個傢伙為敵,否則極有可能怎麼被他整死的都不自知!
只是,有件事韓芸汐想不明白。
如果不是為了郡守一職,龍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