撅起她的下巴來,笑了,「可是什麼?」
「皇上!」楚清歌嬌嗔著睨了他一眼。
天徽皇帝心情大好,他眼底掠過一抹複雜,試探道,「愛妃也知道昨夜發生了大事?」
「爆炸聲那麼大,想必是帝都里什麼地方爆炸了吧?」楚清歌認真回答。
「這件事……愛妃怎麼看?」天徽皇帝又試探。
「有人私藏火藥唄,依臣妾看,八成和行刺秦王妃的那批弩箭手脫不了干係,指不定是想製造混亂,趁機逃跑。」
楚清歌這話說和太子倒是如出一轍,天徽皇帝非常意外,原以為這個女人會為楚家說好話呢!
「私藏火藥?呵呵,火藥豈是那麼容易得的?」天徽皇帝冷哼。
楚清歌卻不以為然,「火藥都在軍方手裡,怎麼不容易得了?」
天徽皇帝以為楚清歌會趁機踩穆大將軍府一腳,可誰知道她湊到他耳邊,低聲,「皇上,臣妾偷偷告訴你,臣妾還未嫁來時也接觸過火藥,其實軍方的管控沒那麼嚴的!」
這下,天徽皇帝更意外了,這個女人竟敢對他說這種話,就不怕他懷疑到楚家頭上嗎?又或者楚家什麼事都沒做,所以不怕嫌疑。
看著美人兒坦蕩蕩的眼神,天徽皇帝想起了太子和穆清武前幾日沒有一點真憑實據,卻一而再在他面前含沙射影,影射楚家。
「愛妃,那依你看,這些火藥會是從哪個軍方手裡流出來的?」天徽皇帝又問。
「皇上,東西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這麼重要的事情,臣妾不敢妄言……」她說著,又補充了一句,「反正逃不過我楚家,天寧穆家和北歷宇文氏。」
天徽皇帝看了她許久,突然逼近,「楚貴妃,如果這些火藥是從你楚家手裡來的呢?你楚家擅箭術,那幫弩箭手的箭術精絕,這難不成是巧合?」
楚清歌大怒,「皇上既心中有數,又問臣妾作甚?乾脆把臣妾關起來嚴刑拷打,免得穆清武那個廢物倒戈擾民都還抓不到人!」
「你說穆清武是廢物?」天徽皇帝很不可思議。
穆清武膽子很大,冷冷反問,「難道不是嗎?親自帶的兵里都能出叛徒,這不是廢是什麼?臣妾一開始聽說這件事都還不相信呢,沒想到竟是真的。」
天徽皇帝當初亦是不相信,當然,最讓他質疑的莫過於穆清武會衝動殺掉那個統領,這種行為某種意義上來說就是滅口。
天徽皇帝看著楚清歌,雖然沒再試探下去,但是,他心中的天秤終究有些偏倚了。
只是,這一切都藏在他心中,從黑市火藥案案發至今,他都不曾向任何人表明過態度,他還在觀望,左右衡量。
畢竟這件事危及了帝都安全,說白了便是危及他的皇位,他必須慎重再慎重。
還有三日,他要看一看兵械庫爆炸一事,穆將軍會給出怎樣的解釋!
見楚清歌誘人的身段,天徽皇帝都有些忍不住想再寵幸她一番,可惜,有心無力。調戲了片刻,天徽皇帝便讓楚清歌走了,而楚清歌剛出玄龍宮大門,就被等在外頭的雪貴妃撞個正著。
「呵呵,原來是楚貴妃呀!大白日的,本宮當誰有這麼大的本事……」
雪貴妃這話沒說盡,諷刺味卻十足,無疑是諷刺楚清歌光天化日之下干不要臉的勾當。
楚清歌剛剛做戲應對完天徽皇帝,滿身疲憊,滿腔苦楚,被這麼一羞辱頓時委屈得想哭,她冷冷看了看雪貴妃,沒了一貫的不服輸的銳氣,只轉身離開了。
雪貴妃意味深長地看了洛公公一眼,似乎發現了什麼,她連忙離開往太后宮裡去。
皇上不早朝,怕是楚清歌搞的鬼,這個節骨眼上皇上寵幸楚清歌,對太子他們太不利了!
天徽皇帝一開葷,後宮的爭鬥必起,可是,天徽皇帝的身體其實遠遠比眾人想像中的差。
他休息了好一會,又吃了一帖藥才恢復過來。
一到御書房,還顧不上處理早上送過來的奏摺,他便下令,「傳朕口諭,召見秦王進宮,秦王妃也一併召進宮吧。」
天徽皇帝多方試探,當然不會忘記秦王殿下。
他也想聽一聽龍非夜對黑市私藏火藥,弩箭行刺案,兵械庫爆炸三件事持什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