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走了,還幫他們帶上門。唐離似乎不放心,親自走過去從裡頭栓上門栓。
聽到聲音,寧靜的心莫名一緊。
該死,明明她已經做了非常周全的準備,怎麼還會緊張呢?很快,她就聽到唐離的腳步聲,一步一步朝她走過來。
這個混蛋,大白天的不出去賴住這裡做什麼,他到底想玩什麼把戲?
寧靜垂著眼,不動聲色,很快,她就離站到她面前了,他穿了一雙黑色長靴,金絲鑲邊,低調而奢華。
寧靜很想掀起蓋頭,脫掉鳳冠霞披的,這些繁雜的東西戴了幾天,都快把她的脖子壓斷了。可是,她不能亂動,生怕把唐離抓住把柄,刁難她。
她坐著,等著他開口。無奈,他卻什麼都沒說,坐到她身旁,又拉起那紅綢緞的另一端。
一室寂靜,兩人就這麼坐著。
等了許久,唐離還是不出聲,寧靜嘴角勾起冷冷的笑意,她想,唐離要她開出聲,門都沒有!如果他願意這麼耗著,她非常樂意奉陪。
忽然,唐離輕輕扯了扯紅綢緞,寧靜牽著紅綢緞的另一邊,立馬就察覺到動靜。
她嘴角的輕蔑更濃來,不動聲色。誰知道,唐離的力道一點點加重,大有將她拉過去的趨勢。寧靜不屑跟他拉鋸,就在紅綢子緊緊繃著的時候,她陡然鬆手,紅綢緞被打到唐離身上去,隱隱可聽到「啪」一聲。
寧靜竊笑,當什麼事情都沒發生,安靜端坐。然而,唐離居然也沒計較,還是悄無聲息的。
這傢伙葫蘆里到底賣了什麼藥?
寧靜開始有些忐忑了,畢竟這裡是唐門,是他的地盤。她只能以不變應萬變,誰知道,兩人這麼坐著,居然坐了一個時辰。
寧靜坐得屁股都有些麻了,她不自覺想像起唐離的樣子,表情。這個混蛋是不是還盯著她
她糾結起一個問題來,為什麼新娘子要蓋紅蓋頭,新郎官怎麼就不用?
其實,唐離壓根沒
他雖然是坐著,卻攙在一旁的高枕上,慵懶懶地依靠。一手支著腦袋,眯著眼小憩,他料定他不出聲,寧靜不敢怎麼樣的。
這一路上他可累得夠嗆,得趁著下午好好休息休息,晚上才有精力折服這個女人呢?
一個端坐,一個懶倚;一個忐忑,一個睡覺,安靜而美好的下午就這麼過去了。
當夜幕降臨,唐離慵懶懶地睜開眼睛,坐直身子伸懶腰。
寧靜偷偷關注身旁的動靜,又恢復一身警覺。
唐離起身來,一邊揉著肚子,一邊往桌邊去,他餓呀!三下五除二就把兩萬紅棗蓮子甜湯都給吃光了。
「混蛋!」
寧靜低聲臭罵,她早就餓了!
唐離是打算這麼耗著她了,她不能再坐以待斃。
眼底掠過一抹寒芒,隨即大喊起來,「哎呦,好疼!我的肚子好疼呀!」
洞房花燭夜,生病了,他能奈她何?
她雙手捂著肚子,蜷縮著身子,大喊,「我的肚子好疼呀,救命……救救我!」
唐離狐疑地,嘴角勾起冷邪的蔑笑,只是,他也很快做起戲來,箭步衝到寧靜面前,這個時候,寧靜恰好將紅蓋頭撤掉。
「我的肚子好疼,我……」她喊著到一半,忽然安靜了。
天啊,她什麼?
只見房間裡布滿了紅色的玫瑰花,簡直就是個花的海洋,榻前的空地上,用蠟燭點成了一個大大的心形,裡頭用她最喜歡的白色小雛菊擺出了一個「靜」字。
這……
寧靜愣住了,都忘了演戲。
一路從萬商堂奔波而來,冷冷清清根本像嫁人,可為何……為何這婚房裡卻藏著這等用心,這等驚喜?
唐離,你知不知道我早就死了心,當這輩子的婚禮就那樣了!
寧靜不可思議地朝唐離只見在燭光的照映下,唐離的眼睛映著滿屋的花影,也映著她的影子,深情款款,似水溫柔。
見寧靜眼中的驚詫和感動,唐離非常滿意, 但是,他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