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個極好的機會,屬下已經派寧安趕赴唐門,或許,咱們可以藉此機會,說服唐門和西秦合作。」
寧承說著,又問,「公主,你之前可否見過龍非夜和唐門有什麼私下的往來?」
韓芸汐驚得下巴險些掉下來。她下意識搖頭,「沒……沒見過。」
她都還擔心唐門是否已經暴露了,卻沒想到唐離居然有本事把事情搞成這樣,讓寧承產生這樣天大的誤會。
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應該就是唐離囚禁了寧承,然後推卸給了龍非夜。
寧承希望和唐門合作,這會兒,唐離估計就在唐門,等著寧承送上門去吧!
只要唐門抓住這個機會,假意和寧承合作,到時候,唐離還不在龍非夜各種指示下,坑死寧承?
唐離那傢伙,哪裡來的信心,那麼肯定她不會出門唐門呢?要知道,唐門和龍非夜是什麼關係,她可清楚得很呢!
半晌,韓芸汐才回了寧承一句,「是個好辦法。」
有韓芸汐這句話,寧承對唐門也多了幾分放心。
是夜。
兩方人馬,如約抵達懸崖。
一如第一次相見,韓芸汐遠遠地就非夜孤身一人,站在吊橋中央。他還是一襲黑衣勁裝,面容冷峻。
他就像個夜之神祗,冷冷清清地立在那裡,高高在上,執掌天下,睥睨蒼生。
他的身影和夜色相容,神秘得令人生畏,不敢走近,卻又有種魅力,引入入迷,哪怕是赴湯蹈分,飛蛾赴火也要走近他,靠近他,敬他,愛他,惜他,膜拜他,奉獻給他。
龍非夜……龍非夜……
韓芸汐心中,默默地念著他的名字。
寧承卻主意到,對岸的懸崖空無一人,這一回,龍非夜獨自一人前來。
他,什麼意思?
「公主,龍非夜獨自一人來。」寧承低聲低聲。
距離還有些遠,韓芸汐楚龍非夜的表情,卻也不知道為何,總覺得他正盯著她的一舉一動/br>
她不著痕跡地退開一小步,和寧承保持距離,「他本就可以全權做主,何必他人相陪?」
韓芸汐這話說得自己好像是個傀儡。
寧承立馬解釋,「此事,自得公主全權做主,屬下只是擔憂公主安危。」
「雙方交戰,不殺來使;停戰談判,不動干戈。他堂堂一個大男人,還能把我怎麼著?」韓芸汐反問道。
「是。」寧承不再辯解。
真正談判的地點,就在橋中,懸空之地,絕無隔牆之外。
只有相關的人氏才能聽到談判的所有細節,哪怕是他們最貼身的侍衛,也都聽不到。
這地點是寧承選的,雙方都滿意。
所有隨從都在背後等著,韓芸汐和寧承來到吊橋橋頭,龍非夜冰冷的眸光緩緩眯斂了起來,警告之味十足,只是,也不知道他是在警告韓芸汐,還是在警告寧承。
「公主,屬下帶你過去。冒犯了!」
寧承話音一落,都還未動手,龍非夜便冷冷開了口,「韓芸汐, 堂堂一國公主,連過半座橋都得別人護送?你西秦皇族就弱到這地步?你有什麼資格跟本太子談判?你回去吧!」
韓芸汐遠遠,目不轉睛,生怕少眼。
龍非夜對寧承大聲道,「寧承,不如你跟本王談。本太子對如此無能的女人,沒興趣!」
「欺人太甚!」
寧承正要發作,韓芸汐攔下了,她大聲說,「龍非夜,你等著,本公主自己走過去!」
「公主不可!」寧承大驚,「公主,別中他的全套!他是故意的!」
寧承不笨,只可惜,他還是沒有猜到真正的真相。
龍非夜是在給韓芸汐製造機會,也是在為他們兩人製造單獨說話的機會。他已經在深淵下埋伏了數十影衛,即便韓芸汐失足落下,都不會出大事。
再說了,即便沒有影衛,以他如今的武功,也絕對不允許她出半點差池的。
韓芸汐,你若想知道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