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方浩出現之前,辜九重,是整個平京年輕一代,唯一一位踏入抱丹境界的絕頂高手。但是方浩的出現,瞬間就打破了這種「唯一」,使得這位高高在上的「太子」,突然多出了一位可以分庭抗禮的對手。
更重要的是,在圈子裡,誰都知道,辜九重把嚴元眉視為自己的禁臠,一直想將她收入囊中,只是對方沒什麼興趣罷了。
不過,嚴元眉這些年來,也沒和其他人傳出什麼緋聞,除了她本身眼光極高,實力極強之外,有很大一部分的原因,也是由於沒人敢和太子唱反調。
方浩沒有說話,而是深深看了任破軍一眼。
和外在狂放不羈的形象完全不同,論起手段,任破軍絲毫不會比什麼智公子嚴文景差多少。剛才那一番話,表面上是在貶低自己,抬高方浩,但是造成的結果,卻讓方浩進入辜九重的眼界中,給方浩帶來了一位強大到可怕的敵人。
就在這時,剛才還一片寂靜的周圍,突然響起了陣陣熱烈的掌聲,只見嚴文景和嚴鳳儀,分別陪伴在左右,攙扶著紅光滿面的嚴老爺子,走了出來。
嚴老爺子走到為他特意準備的主席台上,抬手示意,掌聲瞬間戛然而止。
他接過嚴鳳儀遞過來的話筒,和藹的笑了笑,爽朗的說道:「本來啊,我就想普普通通的過個生日,吃上一碗熱氣騰騰的壽麵,加上兩個荷包蛋就行了。可是這群小孩啊,非得要給我辦個酒宴,說什麼八十大壽一輩子就這麼一次,馬虎不得。我這年紀也大了,說不過他們,就乾脆把事情全交給了文景來處理。結果嘛,大家都看到了,就成了今天的這場子。」
嚴老爺子停頓了一下,旁邊的嚴鳳儀馬上遞過去一杯水。
他輕輕抿了兩口,繼續說道:「過個生日,能來這麼多人,大家熱鬧熱鬧,算是給足了我這老頭子一個面子。不容易啊,尤其是在場來的,還有不少是我的老朋友,認識了大半輩子,現在都是半截身子入土的老頭,不知道以後還能有幾次這樣子的相聚。」
他話鋒一轉,又變得輕鬆起來,「不說了,不說了,年紀大了就是麻煩,動不動就講些不好聽的話。今天來的,還有不少年輕人呢,算是委屈你們了,沒什麼舞台,也沒什麼洋玩意兒,滿眼望去,全是些老頭子才喜歡的古董貨。不過啊,你們也都隨意點,玩得開心點,可別太在意我們這些老頭子啊!」
聽到嚴老爺子如此幽默風趣的說話,場下許多人,都笑了起來。
「大家能來,都是給我這老頭子面子,今天都隨意啊,吃好喝好。總不能讓外面人說什麼,我老嚴家委屈客人,讓你們餓著肚子回家!」嚴老爺子笑著說道。
接著,他緩緩收起了笑容,臉色嚴肅起來,同時握住嚴文景和嚴鳳儀的手,分別看了他們一眼。
「趁著今天這個大喜日子,我也想宣布兩件事情。」
聽到這話,剛才嬉笑的眾人,馬上屏息凝神,眼神爍爍的盯著嚴老爺子,在等待他待會將要說出何等重大的消息。
畢竟,今天可是嚴老爺子的八十大壽,是難得一見的重大場合,能在這種地方,這種時間,讓嚴老爺子親自當眾宣布的事情,自然不可能是什么小事情。
嚴家在平京,在共和國內,除去那些巨無霸的國企央企之外,在民企當中,絕對屬於排名前列的第一梯隊,一舉一動,都可以對整個行業造成重大的影響。
嚴老爺子笑了笑,拍拍旁邊嚴文景的肩膀,說道:「中國人啊,有句古話,叫做『子承父業』,咱們今天改改,『孫成爺業』,除了不順耳點,也沒什麼大問題。我老嚴家子子孫孫的數量不少,但能讓我這老頭子看上眼的,也就文景一個。今天啊,我就借這個日子,借這塊地方,給大家說一聲,從今天開始,我孫兒文景,將會正式進入嚴氏控股的董事會,成為常務董事,正式開始接管家族事業。」
寥寥幾句話,在場下眾人的心中,卻是激起了驚濤駭浪。
嚴氏控股,可是嚴家所有產業的母公司,是這座商業大廈的根基所在。嚴文景正式進入嚴氏控股的董事會,而且一進去,就成為了地位崇高的常務董事。
這種意義實在是太明顯了,等於是嚴家已經正式確定,未來的繼承人就是嚴文景,而且是唯一的繼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