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被怒火沖昏了頭腦,臉色漲紅,冷笑道:「你是想讓我們母子原諒你?」
「不求你們原諒我,只消你們能理解我,同時,給我補償的機會,而且我一直在補償!」
楊逍苦聲道。
楊天佑被氣了個七竅生煙。
補償?
誰稀罕你的補償了?
「我這麼多年來,一步一步走過來,生生死死了無數次,我不稀罕你的補償,我知道你現在權勢滔天,我也知道你很有能量,可惜,我不稀罕你的補償,要說原諒,也可以。」
哼哼冷笑兩聲,楊天佑抓起桌上的那隻茶杯,咔嚓一聲捏得粉碎,茶水四溢,在楊逍驚異的眼神中,楊天佑並沒有放開杯子,而是暗用內勁將瓷杯捏成粉末,攤開手,他的手掌已經被鮮血和茶水沾滿,那粉末並沒有漏下,倒成了糊狀的東西。
「如果你能讓這個杯子復原,我可以原諒你,哼,否則,我沒有你這個父親已經這麼多年了,我以前需要的時候你不來,現在我不需要了,抱歉,楊局長,我得走了,失陪!」
雙手互相拍了拍,楊天佑沒顧忌自己手上的那點傷,那也無傷大礙,徑直揚長而去。
楊逍一下子站起身來,伸手欲拉,手伸到半空中卻退下來。
留下又如何?
楊天佑說得對,時間無法倒流,就算當年的那件事情並非想像中那麼簡單,他也的確是有苦衷,站在他的角度,也的確是沒有多大的錯,但站在楊天佑的母子的角度來看,他的確是有負這段感情,也有負這個家庭,他沒有權利讓楊天佑站在他的角度去理解整件事情。
沒有理會在另外一個房間喝茶的齊夢香,楊天佑快步走出這別院。
此處雖好,他卻一刻也不想留下來,只想遠離這裡。
他有些後悔今天不該來的,那樣他便會繼續無憂無慮,至少不用想這件事情,而今天之後,不管他再怎麼鐵石心腸,他的生活也無法與這個楊逍脫離開來。
一切痛苦的根緣便在這楊逍的身上,楊天佑想起自己以前千方百計的想要見見背後的這個大人物,便覺得十足的可笑。
這不是吃飽了撐得慌麼?
這不是沒事兒找事煩麼?
快步走出這條胡同,楊天佑仰望天空,長長的出了一口氣,一臉的鬱悶和痛苦。
他想要喝酒,很想喝酒,可之里沒有酒館,也沒有出租車。
這等地方,原本就是私家車橫行的地兒,這胡同外面,到處都是小車,卻唯獨沒有一輛出租車。
誰要是開出租開到這種地方來,那大半是白痴行徑了。
順著街道走了足足有十多分鐘,楊天佑運氣不錯,終於坐上了一輛出租車。
開車的是一位二十多歲的大漢,個子挺高,與楊天佑不相上下,但比楊天佑胖,看起來更加彪悍一些,典型的北方漢子,楊天佑一上車,他便與楊天佑聊個不停,說話大口大氣,感覺以前應該也在道上混過,估計這是中途轉行了。
問楊天佑到什麼地方,楊天佑有些茫然的說去一個能喝酒的地方,小酒館。
這大漢主動介紹說這附近有家驢肉店,店面雖小,裡面的燒酒卻是夠味,附合咱北方人的性格,又說楊天佑這種南方人到了北方,就得嘗嘗才行。
楊天佑無聊之下問他如何知道自己是男方人,大漢說因為口音。
大漢繼續與楊天佑東拉西扯,盡整些不著邊際的話題,但難能可貴的是他還說得真像是那麼一回事,從花邊新聞,到街頭趣事,從北京城的紅色後代說到政府的秘聞,他自我感覺良好,吹噓自己對北京城瞭若指掌,特別是官場的事情,他更是有特別匯道,最後楊天佑一問才知道,原來這大漢的一個有哥在北京市委,這大漢沒說他表哥是幹啥職務的,估計不會高,否則依他的性格大半要拿出來顯擺一番。
楊天佑現在無心與這大漢攀談,大漢卻是談興甚濃,說得多了,楊天佑有些不耐煩,直接讓他閉嘴,語氣不太客氣,聽得這大漢橫眉冷豎,只差沒和楊天佑翻臉了。
這次果真住嘴,男人卻故意帶著楊天佑瞎轉悠,可楊天佑眼尖,很快在讓大漢在路邊停下來,他眼神不錯,路邊不遠處,正好開了一家驢肉館,看樣子驢肉館的生意不錯,店